在二樓和三樓的樓梯口我們又遭受了襲擊——三隻畸體從天花板上跳下來。他們仨中的兩隻稀鬆平常,隻有一隻在被軌道槍削去半個腦袋之後全身居然急速膨脹,向我們衝來。李湘琴最先領悟到了這隻畸體的意圖,飛起一腳,機甲厚重的合金腿部一下就把它踢飛,這已經漲得跟個氣球一樣的畸體幾乎在撞到牆的同一時間,Boom地爆炸了!爆炸範圍雖小,威力卻不俗,牆上被炸出一個不小的洞,血肉撒了一地。
會自爆的…..畸體?!來了M市,我真是大開有關畸體的眼界——先是胸腹部硬化的畸體,再是血液有強腐蝕性的畸體,現在又來了一個自爆畸體。我之前隻知道基因武器殺不死的白人會變異成嗜血成性的野獸,卻不知道這些野獸居然也有不同的能力。這是誰造的孽?
“馬上就要到樣本房了。”到了三樓,祝凱莉指著幾十米開外的一個房間說道。樣本房外是一整麵厚重的防護鉛門,需要通過電子密碼鎖才能打開。
“那我們快點過去吧。”我說。
“保持警惕。”李湘琴握緊了手中的軌道槍。
我們慢慢地向前移動。三樓不似二樓那般雜亂,過道整潔,也不見研究人員的屍體,更別說畸體。甚至說,單看這層樓的話,根本讓人看不出這個研究所遭到了變異畸體的攻擊。但越是這樣,越令我們感到緊張。我總覺得這層樓裏藏有一個詭異的秘密。過道旁的一個個房間都是和樣本房一樣大門緊閉,讓人無法知曉裏麵藏著什麼。
我們“平安”地到達了樣本室門前。在祝凱莉操作電子密碼鎖之前,我們還是警惕地環顧了四周,四周隻有寂靜。
祝凱莉正要輸入密碼時,李湘琴突然叫住了她:“等一等。”
“什。什麼事?”
“在你打開大門之前,先跟我們說點事情吧。”李湘琴說。
“你要她說什麼?”我問。
“你們研究所研究畸體的目的是什麼。你們是如何得到這些畸體的?”李湘琴問祝凱莉。
“畸體是我們研究所的公司提供的。具體是從什麼渠道,我不知道,我也隻是一個小研究員。”祝凱莉說,“這裏淪陷…..是解放不久之後,我們研究所就開始研究畸體。我們研究的是白人變異成畸體的生理原因,公司說這是為了幫助人民軍更好的消滅畸體。”
“嗯。繼續說。”李湘琴道。
“我知道的隻有這些了。”
李湘琴也不言語,端起軌道槍指著祝凱莉。
“好吧。”祝凱莉低頭扶額,“經我們研究發現,送來的M市畸體樣本體內有一種病毒,它在結構上和炎黃帝國的基因武器中的病毒相似,但是本質上出現了不同——我們懷疑,這是變異後的新病毒。這大概也是造成這兒的畸體有多重變異形態的原因吧。而這種變異病毒的樣本,就藏在我身後的樣本室裏。”
“開門吧。”李湘琴說。
祝凱莉點點頭,轉身在門旁的電子鎖上操作起來。她先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卡,在電子鎖的卡槽上劃了一下。鎖上的紅燈變成了黃燈,鎖下的一塊金屬翻轉過來,出現了一個鍵盤。祝凱莉在鍵盤上按了十幾個數字,黃燈便變成了綠燈,鉛門發出沉悶的聲音,一邊開始位移。
“打開了。”祝凱莉說。
我們看著大門緩緩打開,裏麵有白煙冒出。待樣本室的門完全打開,我們準備往裏走去,卻發現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景象。
一個人,穿著和祝凱莉一樣的研究員工作服,背對著我們。樣本室的冷藏櫃排成一排,每個櫃子上都印著小字,表示這個冷藏櫃裏藏著的是哪種樣本。不過這不是重點。
“為什麼裏麵有個人?”我問祝凱莉。
“他,他是…..”祝凱莉也感到不可思議,“是主管?為什麼我們的主管會在樣本室裏?”
那人轉過身,我們看到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留著絡腮胡,戴著護目鏡,一副科學家的架勢。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闖入這裏?”男人的聲音帶著敵意,“這裏是禁地!”
“主管,難道你也沒有離開研究所?”祝凱莉問,“你為什麼把自己關在樣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