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慕容淑並排躺在床上。她住的是單人寓所,自然睡的是單人床,但是這張單人床剛才卻見證了發生在雙人床上的事。我微微側過頭,她的側臉因為情愛的滋潤,現在顯得更為嬌豔了。說實話,我之前對她其實也是有好感的,隻是不知道今天會進展地如此之快。
“這就是你所謂的治療嗎。”我問慕容淑。
她翻個身麵對著我,用手勾了一下我的鼻梁,笑道,“你說呢?現在你感覺怎樣?有沒有覺得緩解了緊張,全身輕鬆了許多?”
“好吧,我現在的身子輕鬆地就像一灘爛泥一樣。”
“傻瓜。”她又湊上來吻了我一下,親昵地說,“我現在去洗個澡,回來給你完整診斷。”
好吧,現在我和慕容淑儼然是一副情侶的範兒。她起身走向浴室的時候,我半躺在床上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又覺得似曾相識。對的,曾經有個女人,我也看著她去洗澡的。但是,我的記憶到這裏就沒了,至少沒有更詳盡的細節了。
浴室裏已經傳來淋浴的水聲。我試著整理思路,努力想要查明,那個在我腦中隻有殘像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哦不,我隻要稍微一想,就覺得頭疼。對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思路以每小時八十邁的速度撞到了一棵樹上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礙我的思考一樣。
不行,頭越發疼了,可是藥放在我自己的寓所,不知道慕容淑家裏有沒有。我從床上起身,準備在臥室裏找找有沒有一樣的藥。我正要拉開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時,她洗完澡出來了。
“怎麼從床上起來了?”她披著浴袍, 同時用毛巾不停地擦拭著自己濕濕的長發,“要找什麼東西?你想喝點什麼嗎。”
我捂著額頭說,“頭疼病又犯了。”
“噢,可憐的娃兒。”慕容帶著憐愛的口氣,上前用手托起了我的臉頰,“又在想事兒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有的時候一思考就頭疼?”我問。
“畢竟我也是一名醫師嘛。”慕容淑的身上散發著沐浴露和洗發香波的香氣,“根據我的診斷,你的部分記憶,可能受到過損傷。”
我一驚,道:“記憶損傷?這是什麼情況?”
“人的大腦一旦受到過不小的衝擊,會有一定幾率損傷到某些負責存儲記憶的神經元。這些神經元與主腦的連接遭到了破壞,但是神經元自身沒有被破壞的話,就會出現某種情況。”慕容淑的語氣變得專業了許多,不再是剛才對我那略帶輕佻的親昵,“就是,你還是記得某些記憶的殘片的,但是無法記起詳細情節。一旦試圖重新組織記憶,神經元連接的斷裂就會造成頭痛。”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我有點恍然大悟,說,“難怪我一想起那個,就頭痛,原來是負責那部分記憶的神經元連接被破壞了呢。可以恢複麼。”
“很難。”慕容淑有點遺憾地說,“神經元被破壞很難修複。除非通過手術。你被破壞的那部分記憶是什麼,很重要麼?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話就沒有多大必要做手術恢複了,畢竟腦部手術還是有風險的。”
“應該也不是很重要的記憶吧。”我說,“好像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