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了工程車,再次啟程。按照一般的車速,大約再過十五分鍾,就可以到作戰實驗室的入口了。
一路上的景色依舊是讓人提不起精神的貧瘠。此時我穿著維修人員製服,戴著帽子和墨鏡,再加上為了這次行動而特意蓄起的大胡子,我自己都簡直有點認不出後視鏡照出的那個人是誰了。
“不要緊張,少將,還有其他人,對你這次行動都很有信心。”陳樹軍說。
“ 是因為我是喚醒者的緣故?”我隻知道喚醒者在動力機甲操作方麵的確天賦異稟,但是我想不出喚醒者在諜報工作上有什麼優勢。
陳樹軍也沒有用語言回答,隻是微微點頭。
終於開到了作戰實驗室。整體望去,帝國的作戰實驗室就像一座巨型的堡壘。若是一個軍事基地,那作戰實驗室必定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壁壘。周圍高牆林立,拉起了電網,還有瞭望塔掃清視線死角。
我們的車子駛到了大門口,門口關卡的杆子落下,擋住我們的去路,荷槍實彈的人民軍士兵示意我們出示證件。陳樹軍下了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通行證給士兵看。確認無誤後,士兵點點頭。
陳樹軍得到許可,再次回到車上,準備發動。然而在這個時候,士兵突然又叫住了我們。
“等一下,車上還有一個人下來接受檢查!”士兵指了指一直呆在車上的我。
“放心,他不會查出什麼的,你表現地自然一點。”陳樹軍小聲道。
我下了車,準備掏出上衣口袋裏的通行證。
“你,把墨鏡摘了。”士兵說。
摘下墨鏡?這個時候我突然瞥到崗哨亭上貼著好幾張相同的通緝令,上麵的頭像.....就是我。
看來我已經成為了全國捉拿的要犯了。畢竟叛逃+血洗警局除了讓人覺得是帝國公敵之外,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解讀。我摘下墨鏡,眼睛無意識地避開了士兵疑惑的目光。
“你,看著我的眼睛!”士兵嗬斥道。我心中猛然出現一絲緊張。難道我的偽裝被看穿了?看來貿然參與少將的計劃欠妥啊,我沒有考慮到現在自己的相貌被印刷在通緝令上全國流傳的情況。
我有點無奈地把散在一旁的眼神聚焦到士兵的眼睛上。然而在與士兵眼睛對視的一瞬間,我突然發現了自己周圍環境變成了蔚藍。
這個時候進入精神世界?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個士兵是喚醒者?
但是我立刻發現麵前的士兵終究是一個凡人。因為現在他在我眼前成為了一具透明的皮囊,裏麵繚繞著一團稀薄的“煙霧”,代表著此人弱小的精神力量。
或許,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通過關卡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