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於來到了向島所說的醫院。底樓候診大廳基本上沒多少人,真不知道這沒人來看病的原因究竟是人們的身體過於健康,還是其他什麼的。
我詢問了一個護工有關病房在哪兒的問題,她跟我們指明了方向,於是我們便向左邊的樓梯口走去。不知怎的,我對於樓梯口有著某種特殊的感情。
是的,我在樓梯口經曆過幾次戰鬥。和畸體,和暴亂的病人。那時候我穿著動力機甲,基本上都是所向披靡的。現在假如在樓梯口再次出現什麼敵人,以我現在的裝備水平,已經不能保證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了。算了,不管這些,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四樓病房的過道,我叫夏涵提前把許驥交給我們的花瓶拿出來。
“我還沒仔細看看這插花的瓶子呢,”夏涵手裏拿著這瓶花,慢慢端詳著,“咦,上麵刻了一行字。”
刻字?我腦中突然閃現出一絲想法,難道是?
“麻煩讓我看一下。”我對夏涵道,他把瓶子遞給了我。我仔細一看,果然,瓶子上有刻字,字跡我已經比較熟悉了,沒錯,又是他,英雄,給我的線索.....嗎?
“不要莽撞。”言簡意賅的四個字,但我目前不知道具體的意思是什麼。
我們走到了416病房門前。門是關著的,我輕輕地拉拉門把手,發現沒有上鎖,應該是可以推開的。許驥的女兒不出意外的話就應該在裏麵,不過我在想的是,對於她來說,我們是陌生人,是不速之客,進去之後我們如何自我介紹呢?先進去再說吧。
我推開門,病房裏麵散發出一股濃烈的煙味。許驥的女兒在抽煙?我往裏看去,發現躺在病床上的是一個禿子。難道他的女兒得的病使她的頭發都掉光了?好像不是的,因為此人雖然沒有頭發,但是有胡子。好吧,他是一個男人。病床兩旁,還有兩個彪形大漢,手持武器,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難道是走錯病房了?但是我之前看了門牌,是416沒錯啊,還是說,是許驥他把自己女兒病房號搞錯了?
“兩男一女。”此時躺在床上的禿子發話了,“看來之前那位高人果然是神機妙算。”
“什麼意思?”我確定他是在對我說話。
“我就不說廢話了。三位,我們家四少要見你們,希望你們合作。”禿子說。
這個時候我才認出這人是誰,原來就是剛才在街上火拚的兩撥人馬中,其中一方為首的朱老三。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而且看看他全身,似乎沒有什麼要住院的理由啊。
“你們家四少是誰,幹嘛要見我們?”夏涵質問朱老三,“你的語氣似乎不夠友好呢。”
朱老三身邊的大漢也不言語,提起槍,把槍口對準了我們。
“不夠友好的好像是你呢。”朱老三道,“總之,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時候我想起了瓶上麵刻的字,我才明白了英雄給我的提示。好吧,不要莽撞。於是我也示意夏涵要冷靜。
我們跟著朱老三一行走出了醫院,往西華村內的正東方向走去。
“我想問一下,416病房原來有沒有一個年輕的女病人?”我一邊走一邊問朱老三。
“好像是有,不過上個星期她已經死了。”朱老三若無其事地說。
我一時間腦中有些空白,我不知道到時候怎麼跟許驥說。看他談到自己女兒的時候的神情,我真不敢想象女兒死了對於他的影響。
西華村最東,一座頗為浩大的建築出現在我們麵前,明顯的有錢人公館的樣子。房子外麵有著和朱老三身邊大漢一樣穿著的持槍者守衛著,他們一看到朱老三過來了,都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