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興趣用你的粉紅色魚雷打我的水溝嗎，大爺？”
我有點茫然地看著旁邊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向我發出挑逗。在劣質化妝品的加持下，她還算有些姿色，但是憔悴頹廢的神情和她裸露的臂彎間的發黑潰爛出賣了這個女人——很明顯，此人是個為了滿足毒癮而出賣肉體的人。
在西華村的北部，像她這樣的野妓並不鮮見。照理來說，要找小姐，那應該在四少管轄區域的風月場內找，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揮金如土，於是乎這兒的個體戶也有了市場。她們都是毒品的奴隸，甚至她們的丈夫，兄弟，甚至父親也是重度的癮君子，為了吸毒，不惜讓自己的女性親屬出來賣，甚至於為了滿足某些客人奇怪的癖好，身先士卒。
好吧，作為三爺派去的使者，這一次我穿得也像一個有錢的主兒——嶄新的西裝，新梳的頭，手裏還提著一個黑色手提箱，裏麵裝滿了瓶蓋。我的上衣口袋上別著一個特殊的標誌，這個標誌可以讓這邊的某些人認出我作為使者的身份。
沒錯，西華村的北部，正是吳家二小姐的地盤。我敢肯定，這兒是西華村最烏煙瘴氣的地方，托毒品的福。我按照之前三爺的指示，找到了北區一個特殊的建築物，走進去以後，認出我身上標誌的人會與我接頭，送我到二小姐的公館。
我走進屋子裏麵，看上去裏麵似乎是個咖啡館，隻不過沒人在營業，廢棄很久的樣子。我正在思忖著要不要找個位子坐一會兒時，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是老三派來的人嗎。”
我也不言語，隻是轉過身去。說話人的臉用黑麵紗包裹著，一副神秘的樣子。我向他示意自己胸前的標記。
“跟我走。”他倒也言簡意賅。
我跟著他走，終於來到了一幢大房子麵前。應該就是二小姐的公館了吧，門前和四少的一樣，有手下在看守。他們看見前麵給我帶路的那個神秘人，都自覺地讓路，還打開了大門。
公館內和四少的差不多，神秘人領我到了一個小房間內，裏麵有一張小桌子，上麵放著一盞台燈。
他示意我站在桌子一邊，我照做了，然後他站到我對麵，從桌子下麵取出一個和我手中差不多大小的黑色手提箱。
神秘人吧手提箱放在桌上，然後對我道：“把你的箱子也擺上來吧。”
“這是作甚？”我不解。
“你新來的？”神秘人道，“驗貨，懂？”
“哦，懂。”我把自己的手提箱放在了桌上。
接著他示意我和他交換箱子。在交換之前，先把各自的箱子打開。我打開了自己的手提箱，他也做了我和相同的步驟，接著我們便正式交換箱子。
我打開了他給的手提箱，裏麵整齊地擺放著一排玻璃管，裏麵充盈著粉紅煙霧，三爺就是對這玩意兒極度依賴的——綽號“福氣”的氣體型毒品。
而那人此時正在驗收我箱子裏的瓶蓋，大荒財富的象征。說實話，至今我還沒有習慣把這些汽水的附屬品當做錢來看待，也許一個正常的大荒人看到了一堆瓶蓋，都會垂涎吧，除了我以外。
“你是這兒二小姐的左右手嗎？”這時候我問那個不露出真麵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