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示意我和李湘琪和他一道走進樓內。“這是你的學院?”我問。
“是的。”他說,“和大學城內最大的學院相比,確實是小了一點。”
“最大的學院是?”
“自然是機械學院了。”胡宇道,“好了,我們進去吧。”
我們跟著胡宇走進樓內,裏麵的人見到胡宇就向他問好。
“主任好。”他們說。
“你是這兒的主任?”我問他。
“沒錯。”他說,“但是工作還算清閑。現在我們去我的辦公室。”
我跟著他走樓梯上了二樓。這幢樓和大學城內其他建築一樣,並非戰前遺留下來的建築,而是屬於戰後修建的。我不知道其他學院是否一樣,總之,胡宇的這個學院內部有一股鐵鏽味,這股味道是從天花板上的排氣扇內排出的,這種味道隻有將近一個世紀的老屋內才會發出,這就證明了這兒應該是百年前左右建築起來的。
我們走到了胡宇的辦公室,他把胸前的卡片放到了門上的讀卡區,門便自動打開了。我們走了進去,裏麵比較寬敞,有沙發,書櫃,辦公桌,桌上有一台電腦,雖說也是台老電腦,但是在當前的這個年代,這樣的房間配置已經達到了極致,不好再要求太多了。
“你們在沙發上坐一會兒。”胡宇對我們說,“我給你們倒點水喝。”
我和李湘琪坐在了沙發上,不一會兒胡宇便端著兩杯水端到了我們麵前。
“這是蒸餾水,現在在大荒,幹淨水已經不多了。”他說。
我也不急著喝,接過水杯,問他:“大學城當前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不允許外人進入?”
“唉,這是因為我們的主席病倒了。”胡宇歎了口氣,說,“如果他現在身體健康,大學城是沒有理由不對外開放的。”
“這麼說,你們的主席病得很嚴重了?”我問。
“是的,城內雖說也有最好的醫療技術,但是缺乏為主席治療的材料。”胡宇道,“如果他能夠康複,事態很快就會恢複正常,但是現在,情況不容樂觀。”
“怎麼個不容樂觀法?”我問。
“主席一病倒,大學城內各項勢力的製衡便被打破了。”胡宇說。
“你這麼一說,倒是和西華村之前的形勢差不多嘛。”我道,“他們的村長死後,四個子女為爭奪繼承權而鬧得不可開交。”
“西華村?”胡宇道,“我想起來了,之前他們曾經向我們大學城訂購了有關動力機甲的原材料,芯片還有其他相關的東西。”
“沒錯,”我說,“我們這次來的真正目的,就是替西華村交給你們更多的機甲訂單,沒想到遇到了現在這個情況。”
“這個訂單應該交給機械學院的主任。”胡宇道,“不過....”
“怎麼了?”我問。
“機械學院的主任就是現任的大學城主席。”他回答道,“就是現在病倒的那位。”
“見鬼。”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