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如果是為了眼前這些人感覺到自責的話,那希望主人想一想那些被他們殺死的人。甲賀為了自己的野心,向忍者各族下手,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殺他們一人而能救十人,主人為什麼不往積極方麵想呢?”南宮夏已經淚如雨下了,“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主人做些什麼,可是伊賀一族還有我的父親、我的母親呀!南宮夏沒有本事去救他們,隻能求主人了,求主人救救伊賀一族吧……”
也許是南宮夏的話給小千找到了一個開脫的理由,也許是被南宮夏的孝心所打動,也許是父親母親兩個詞觸動了小千的心。總之,小千覺得如果自己不答應這酷似曉嘉的南宮夏的請求,內心實在是難以平定下來。
閉上眼睛良久,小千長歎了一口氣,“唉!一切就由心決定吧!”睜開眼睛,小千平靜地說:“我知道了,伊賀總部在什麼地方,你帶路吧……”
深夜的山林寂靜而又幽遠,天邊的殘月冷清而又孤寂,在微風輕拂中,樹木的葉子沙沙作響,林中不時傳出蟲鳴蛙唱與之相和,整個環境顯得寧靜而又祥和。
可惜,總是有些人不懂得欣賞這美麗如畫的風景,做出些煞風景的事。就在蛙鳴剛歇之際,從一棵大樹的背後閃出一條人影。若非仔細觀察,根本就看不清楚他那幾與大樹一體的身影。
那身影小心翼翼地伏在地上,借助身邊各處影物的掩護,穿越了樹林。
隨著他的前進,樹林深處的影物逐步呈現在眼前,蜿蜒的小溪,蹣跚的小道,不時躥過的野兔,讓這裏看起來是如此的寧靜。可是這條人影卻也不敢大意,因為他知道,在這看似寧靜祥和的樹林裏,到處隱藏著無限的殺機。
果然,隨著他的前進,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觸到了什麼東西,還沒來得及想是什麼,幾支鋒利的竹箭便如雨點般向他落下。這條人影倒也不含糊,當機立斷就地滾出。
可惜,此地並非隻有此一處機關。在他滾動的過程中,卻又觸到了另外幾處機關。一時間,鐵籠、陷阱、捕獸夾盡數出現,讓他防不勝防。
曆盡千辛萬苦,他終於來到了樹林的最深處,如他所料,這裏果然是一處深深的盆地。而自己所處之地則是一個崖頭,俯望過去,下邊幾處疏落的房舍,無邊的農田,在深夜中呈現出黑鴉鴉的一片,不見一絲燈光。就這麼望去,實在看不出這裏與普通的農莊有什麼區別。可是任誰也想不到,這裏竟是曾經顯赫一時的伊賀忍族的總部所在處。
打出信號,這人影終於在月光下現了身形,隻見他一身藏青色忍者服,蒙頭遮臉,神秘兮兮的。不過從他的臂章上還是能分辨出他的身分──甲賀下忍。
他正在奇怪為何自己弄出這麼大聲響還沒有引起伊賀總部的注意時,一條淡灰色人影悄悄地、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背後。出於忍者的本能,這名甲賀下忍感覺到一絲異樣。可惜,在他尚未來得及反應之時,自己的腦袋已經和身體分家了。而那條淡灰色的人影又如來時一般悄悄地消失掉了。
另一方麵,在那名甲賀下忍打出信號之後,成千上萬的人影悄悄地出現在樹林各處,對這個盆地形成了包圍。就在那淡灰色人影剛剛消失之際,一顆絢麗的信號彈在空中開了花,甲賀忍者的總攻開始了!
甲賀總長清島剛憲穩如泰山一般坐鎮於一處山頭大帳中,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的眾手下發動攻擊。忍者之間的大戰,這還是第一次。不過清島剛憲相信,在自己的手裏會創造出更多的第一次……想到這裏,他不由浮想聯翩。
不過事情似乎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順利,派出去的十七個探路忍者,幾乎都是發出了安全信號後便再無音訊,伊賀山莊也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在受到總攻信號後燈火齊明,亂作一團。莫非這中間有什麼陰謀?
清島剛憲正在考慮之間,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啟稟總長!”
“說!”清島剛憲皺著眉頭,他知道自己的這些手下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情況,是不會這樣突然出現的。
“次郎上忍回報,狙擊救世神的一百七十三名忍者全部陣亡。任務失敗!”這名忍者低著頭,不敢大聲出氣。
“什麼?!”清島剛憲驚得一下子躍進,麵部如同罩了寒霜一般,“那……那個什麼救世之神現狀如何?”
“據回報,他與伊賀中忍南宮夏正趕往伊賀總部!”那忍者聽到清島剛憲慍怒的聲音,不由渾身顫抖,對於這位喜怒無常的總長,誰也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
“哼!”清島剛憲怒哼一聲,高聲叫道:“裕二!戰況如何?”
人影一閃,清島剛憲眼前又跪倒了一名忍者,“啟稟總長,我部在樹林中遭到伊賀狙殺,傷亡嚴重!目前尚未進入伊賀山莊!”
“什麼!還沒進去?”清島剛憲再次躍起,“飯桶!全是飯桶!伊賀總部不過千餘名忍者,今日用其十倍兵力,居然連人家大門都沒摸進去?”
“稟總長!山林內機關重重,各處均有伏兵……”
那裕二還沒有報完,清島剛憲便暴跳起來,“你們是豬呀!山林內有機關你們不會用火攻呀?在人家熟悉的地形中鬥忍術,你們活膩了?滾,用火燒光他們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