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素子?她還活著?她在哪裏?你見到過她?”服部半藏仿佛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小千的衣服,“快點告訴我,你在哪裏見到過她?”
“風!你先放手!”火鳳看了小千一眼,“小千總長會告訴你的,你先放手!我們今天不是為了小千總長來的啊!”
“算了,你不可能見到的。”服部半藏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放開了手,頹然坐倒在地,“我親眼看到她已經死在我的眼前,都幾百年了,不可能了……”
小千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衫,看了看服部半藏那沮喪的臉說道:“是的,你妻子已經死了,但是她的精神幻作了怨靈,在銅鏡之中活了數百年,為的隻是見你一麵。你說忍族拋棄了你,你又何曾沒有拋棄你的妻子呢?在離開忍族的數百年中,你可曾回到那密洞看過一次嗎?你口口聲聲宣稱的心愛的人,就不值得你回去看一眼嗎?她甚至認為是你為了成為傳說中的神忍而故意不去救她。你真的曾經真真正正的麵對過她嗎?你真的是一個懦夫!一個感情的……懦夫!”
說到這裏,小千突然想到了遠在異地的雪兒,聲音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斷層。懦夫,自己又何嚐不是懦夫呢?不停的逃避,永遠不敢去麵對現實。
“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去救她的……”服部半藏的神情激動而又痛苦,對於小千的指責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痛苦的抓著他那一頭亂蓬蓬的頭發。
“唉,如果真的愛她,那就去看看吧!也許她還在那銅鏡的角落裏等著你的回歸呢!感情啊!真讓人難以忘懷呢……”小千想到自己的情況,不由自主的長歎了一聲,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不知道是說給服部半藏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南宮夏輕輕的握住了小千的手,體貼的靠在自己的胸口,示意小千自己的存在。小千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輕的把南宮夏抱在懷中,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不管如何,現在自己的情感屬於南宮夏。
“去看她……”服部半藏呢喃道:“數百年了,我從來沒有回去過。現在,真的該回去看看了……”
之後,他竟然頭也不回的離去了。任憑火鳳等人如何呼喚,都再也沒有回過頭。
“小千總長好本事啊!幾句話就說跑了一個人。”林海撇撇嘴角,表示對小千的不屑,“隻是不管如何,還請把草剃炎陽交給我們!”
“你們又不是服部,怎麼會知道他的感情呢?”小千淡然一笑,“至於草剃,現在他是我的病人,我不充許你們帶走他。”
“今次並非為小千總長而來,還請小千總長不要為難我們。”山魂上前一步,微笑著向小千說道,隻是那微笑中所帶來的氣勢絕非一般人所能經受起的。
幸虧小千也不是一般人,他同樣安然一笑,“既然來了,就一次解決啊!反正我和小林的賭約還是要執行的嘛!”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早已不耐煩的林海聽到小千的這句話,二話不說,馬上出手。
碧綠的藤條在一瞬間就從地底下冒起,纏向小千。
“小千總長還請三思!”山魂往右踏出一步,整個人在這瞬間仿佛高大了許多。一股強烈的氣勢仿佛一堵無形的巨牆一般壓向小千。
“小千先生絕非我們三人的對手,還請量力啊!”火鳳無奈的搖了搖頭,向小千的左邊走去。手中一道靈符開始燃燒,原本已經夠壓抑的房間之內頓時又增加了三分壓力。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打不過我還能跑嘛!”小千笑嘻嘻的說道,手下卻輕輕的拍了拍南宮夏,示意她帶草剃炎陽先離開這個房間。
南宮夏會意,持刀護住草剃炎陽,警戒的望向場中,提防三人來個偷襲,抓走草剃炎陽。
“這裏地方太小了,我們還是換個大一點的地方吧!”小千向南宮夏使了個眼色,身上的力量勃然而發。頓時,一股強大的氣勁衝破了三層壓力的封鎖,向四下散去。
“蓬!”強大的氣勁交加,震裂了屋子的四麵牆壁,數十道紫色的烈焰向四下衝去,直撲場中的四人。
“驅暗妖炎?”林海大驚,這分明是那個入魔少年八咫瓊蒼月的招數,小千怎麼會用?
震驚的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火鳳、山魂都在一瞬間呆住了。他們自然都認得這是傳說中的禁忌力量,實在想不到小千居然會使用。
草剃炎陽是另一個目瞪口呆的人。對於驅暗妖炎,他並不陌生。實際上,草剃家也有驅暗妖炎的招術,但是這卻是僅存於封魔三族家的招式。他怎麼也想不通小千怎麼突然就會了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