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網絡很好,我們才有病(3)(1 / 1)

左靈右色

病症五:網絡“神經病”

對著電腦興味正濃,突然停電了,於是開始大罵供電部門垃圾、並累及他人十八代祖宗;月底拿到話費清單,留意到因上網而帶來的花費,又是一頓大罵,累及電信部門上下,有可能累及部分員工的十八代祖宗;拿銀行卡去取錢,不知不覺輸了QQ密碼;QQ上有個好友來了,立馬會發覺,家人開門回來,弄出的聲響驚天動地,未必會發覺;公司老總交待的事,他未必記得,但網上好友讓他到點給自己停下車,他一定記得;某人對著電腦拚命大笑,並且已持續有段時間了,來個人製止下吧;某人對著電腦拚命號淘大哭,並且見網友就傾訴,對,她網戀又失戀了;在網上誇誇其談,到現實中忽然發現,自己無法跟人溝通了;一下班就往家趕,深更半夜還沉溺於網絡遊戲、網友交談中,名副其實的宅X了。

不要看別人,說的就是正對著電腦屏幕的你。試問,你有多久未與家人好好交流一次了?你有多久沒與戀人放鬆心情共舞一曲了?或者你有多久未與三兩友人共同逛街購物了?

所以,沒錯,大家都病了,得了“神經病”!

人們越來越喜歡在真實世界裏偽裝自己,卻又選擇在虛擬世界裏表達真實的自我。這種一種新的族人崛起了——“低頭族”,反襯出的是人們對於現實的某種逃避與冷漠。

在地鐵裏、公交車上、工作會議上、課堂上、餐桌上、排隊時,甚至駕車時,總有很多人低著頭,手裏拿著手機或是平板電腦,手指在觸摸屏上來回滑動,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發亮的方寸屏幕,對身邊的世界漠不關心,“低頭族”已經將他們的名字發揮的淋漓精致。

現在絕大多數人都依賴於網絡,斷網後就會出現焦慮等狀態。每天掛著QQ,看著一排排好友名單,等待著那輕快的滴滴聲和QQ頭像的跳動。也許,有人真是為了等待某個人,等他來傾聽自己的心聲,向他訴說生活的喜怒哀樂。每天像個幽靈似的遊走在QQ空間、家園、社區。妄想著在網絡世界裏尋找一點精神支柱,來彌補現實生活的空虛。

網上盛傳這樣一句話:“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身邊,你卻在低頭玩手機”。這句話從表麵麵上看是對玩手機“低頭族”心無旁騖冷落別人的一種調侃,但實際上卻包含了很多的含義。

如今已是21世紀,已不是我們那個寫一封信郵出去要等上一個星期才能等到回信的年代.,估計如今的郵票多少錢一張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因為網絡是朋友們達到零距離接觸。現在手機、網絡上各種軟件的飛速出現,使得因為並非本意的冷落,對愛的人畫地為牢,因此錯過了親情、錯過了友情。因為“專心致誌”“心無旁騖”,使得你對身邊的世界無動於衷。

顧城有一首詩《遠和近》——你,一會看我,一會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我時很近。詩歌很短,但表達出了人和人之間以鄰為壑的現實狀況。

對網絡的依賴讓我們忽略了與自己親人的交流。周末去父母家、去爺爺奶奶家吃飯,一桌子的美餐誘惑不了我們。我們拿起了手機和別人聊QQ、和別人視頻,根本沒有顧及到眼前最想和我們聊的是我們的親人,最想讓我們關注的是我們的親人。我們把最遠的距離留給了我們的親人,讓近在咫尺的我們的親人感到了我們的冷漠。

和朋友、同學們在一起,轉載文字,寫寫心情。刷新著空間,記錄著瞬間。很多年的朋友或同學們不見了,大家聚在一起,吃吃飯、說說話,想了解了解彼此的生活,以慰自己的思念之情。但看到的是人人都在忙著“低頭”。

我們總在想,一生還長,總以為還有機會再重逢,還有緣再相會,卻從沒想過每一次揮手道別,都可能是永別。正如徐誌摩所說的“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重逢意味著再次的別離,如果不珍惜,就成了訣別。

人心的距離,還得靠我們走下屏幕,在現實社會構建。到那時,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不是你和我。而是網絡與你近在咫尺,你卻熟視無睹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