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等在手術室外麵,過了大約一個小時,手術室上方的手術中的燈光終於滅掉,女人被推了出來,男人趕緊走了過去。
“手術很成功,病人一切都好。”醫生說,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女人被推到了病房裏,男人坐在床邊看了女人一會,
“醫生,我老婆什麼時候能醒?”男人問醫生。
“麻醉藥還沒有過去,大概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醫生回答。
“那我先出去一趟可以嗎?”
“可以,病房裏有護士,你把聯係方式給護士,到時候你的老婆如果醒了的話,護士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醫生說,
“醫生,如果我老婆如果醒了的話先不要告訴她孩子沒了,等我回來我再告訴她吧,我怕她接受不了,你們控製不住。”
“肚子裏的孩子沒了,誰會沒有感覺啊,瞞也瞞不住吧,”一旁的護士小聲的嘟囔。
“你們是醫生,就算我老婆感覺到了孩子沒有了,你們說有她就是有的。”
男人把聯係方式給了護士以後,看了看女人還在睡著的臉,親了親女人的額頭,“老婆,等我回來。”
男人出門打了一個的,“去警察局。”
男人去了警察局,他打算盡快把那件事情處理好。
反正人死都死了,死無對證,現在隻有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至於季濤的兒子,一個孩子而已,他說的話就算有人聽到了,隻要男人說孩子是瞎說的,是因為過度想念爸爸,就算到那時還有人信,那又能怎麼樣呢,誰會去選擇信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的話呢,而且孩子當時以男人的話來說是不在場,就算孩子說自己在場,誰會相信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自己跑那麼遠去找爸爸呢,是那人帶他去的?那人說根本沒有這回事。
誰又會選擇一個不在場的五六歲的孩子的話呢。
而且那人更不會說出真正的原因,槍是那人的,那人如果說出實情,對於他是真的沒有一點好處,相反的,如果一切都按照那人在家裏告訴男人的話那樣進行下去,那麼對他們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那人那麼聰明,男人一點兒也不擔心。他想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想好待會到了警察局自己應該怎麼去說這件事情。
警察局很快就到了,男人給那人打了個電話,那人很快接通。
“我已經到警察局了,你怎麼樣?”
“我已經做完口供了,你現在就過來吧,我讓他們去門口接你。”
“好,”
男人到了口供室,見到了那人,那人走到他旁邊悄悄的對他說,“就按照我們說的做就行,不用緊張。”
口供出乎男人意料的順利,全程隻用了二十分鍾左右就問完了所有的問題。而且每一個問題男人恰巧都和那人在家裏商談過,出奇的巧合,當時的男人一心想著趕快過去這件事,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問題,以至於到後來發現時,才後悔莫及自己當初的大意。
當男人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時間僅僅過了一個小時,
“真的是又重見天日了啊,沒想到那麼簡單,”男人和自己一塊出來的那人說,“我還以為會想電視上麵古代的法律那樣,還得動刑什麼的呢,”
那人笑了笑,看了看男人,男人沒有看到那人眼睛裏麵一閃而過的一道陰沉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