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中,何為天長地久?
執子之手,彼世不殆。
隻要你還愛,隻要我還愛,那麼萬水千山,待你來尋。
……
“阿離,你定能將子瓊照顧的妥妥的,是吧。”那女子滿臉疲倦,像是大限將至。
“自然。”床邊的男子銀月白袍,長長的頭發掃到床上藕色錦被,聲音是一團溫柔似水“他是我們的孩子。”
“子瓊,他定會長成個好孩子。”女子的目光柔柔的落到身旁的小孩子上,那孩子的皺巴巴的,雖還沒長的太開,但還是能看出幾分可愛的。
“嗯。”男子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等我。”
“你…要自己找了…我一定等你。”女子閉上了眼,笑的幸福。
……
又是這個夢。
我在這世間了飄蕩很長時間了,時間一長,我也不知道是多久了,也不曉得我叫什麼,又為何飄蕩。
這個夢,自我飄蕩以來,便是常常的能夢到,但我卻委實不識得,誰是阿離,也總是記不得他們的臉,卻是記得清晰,自己在夢中是如何形容他們的:
傾國傾城,巧奪天工。
我是不曉得傾國傾城應是怎麼樣的樣子,也不知道巧奪天工是怎麼樣的形容。但承我所想,一定是世上不多得的。
我獨自在這世間很是孤獨,任何言語皆無人聽見,更莫要說是碰碰我,同我嘮嗑、同我嬉鬧了,甚至對著自己水中的倒影說話的想法都存不得。我隻是個孤魂。
不知其他的魂是個怎樣的感覺,大抵是不能睡覺的吧,我卻偏生的是個例外。
我不但能睡,竟還做夢。
這也委實稀奇。
於是乎,我便就去酒館看看好戲折子,睡覺時在夢裏張冠李戴的入進去,也委實有趣,有趣。
“呃…這是漂到哪兒了?”我這一回憶,被風刮著來了這湖邊。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湖也很是漂亮,像是將天上的星星都搬下來的似的,美得不可勝收。
“玖月……湖…?”念著湖碑上湖名,心突然糾的一痛。
“阿月,從今日起,這邊是你的玖月湖。”男子牽著女子的手,站在小舟上。
“那,那亭子叫染離亭,如何?”女子依著男子懷裏,淡淡撒嬌道。
“依你。”男子嘴角輕揚,笑意怎麼也掩不住。
在女子抬頭欣喜的目光中,他抬起另一隻手掌,將她嬌小的腦袋禁錮住……
……
“最近是思春了嗎?竟是些春色美夢。”我這廂甚心虛的飄著,對過兒迎來兩個姐妹丫鬟。
姐妹丫鬟悠然來了。
“珠姐姐,你知道嗎?咱太子殿下又病了。”粉衣丫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