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以甜做了個夢。
夢中,她化身成為白雪公主裏的皇後,罩著黑色的鬥篷融入暗夜,她的袖籠裏藏著一把匕首,一步步地朝白雪公主睡的臥室走去。
當她走到公主的床前,望著那膚白貌美,一頭烏黑秀發的公主時,掏出了匕首,剛準備一刀捅下去,白雪公主的眼睛卻唰地睜開來,她衝她彎唇一笑,然後抬手竟將自己的麵皮生生撕了下來,變成一張俊俏的男人臉。
隨即,那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緊緊的鎖住她的喉嚨,男人掀開唇,露出兩顆潔白的尖尖獠牙。
擦!這到底是畫皮還是吸血鬼!!呼吸越來越困難,阮以甜猛地從夢中驚醒,後背上一層冷汗。
睜開眼後,她眯著眼,身前似乎有人。
逐漸適應了黑暗,借著窗外冷瑩瑩的月光,她看清楚站在她床前的人。
她繼子中的老二,夏彥白。
“甜甜,做噩夢了嗎?”夏彥白麵帶微笑,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狀,水波冽豔裏蕩漾出曖昧的細細水紋。
阮以甜揪住睡裙的領口,薄薄的衣料透著曼妙春色。
他倆一個躺在床上,一個站在床畔,一個衣冠楚楚,一個沒穿內衣。
怎麼看都是她吃虧,當然,如此不妙境地,她依然不忘提醒這深夜潛入閨房的混賬東西,剛才稱呼上的不妥。
“請注意輩分,你不叫我媽我也沒什麼意見,你可以叫我阿姨,或者尊稱我一聲阮女士。”阮以甜做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冷豔狀,還算平心靜氣地與他溝通。
“喔?你確定?”夏彥白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臉上的笑容愈發誇張,身體前傾,右手的食指調戲狀勾起甜甜的下巴。
而阮以甜則仿佛沒反應一般,冷眼與他橫眉相對。
“還有,大半夜的,要是被人知道你在我房裏,你老爹的血壓恐怕會直接破表,沒癱瘓的那半邊恐怕也要罷工了。所以,門在那裏,記得輕開輕關,謝謝。”她伸手指門,毫不掩飾眼中的逐客欲,麵對夏彥白的一張俊顏,表情堪稱冷酷。
“嗬嗬……完全癱瘓了,那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反正他也時日無多了,不如我們合作,把他的財產全吞了,到時候三七分。”夏彥白不再跟她兜圈子,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三七?”阮以甜挑眉。
“怎麼,嫌少?”夏彥白的臉朝她湊過來,慢慢朝她的唇瓣靠近,媚眼如絲,吐氣如蘭。
麵對夏彥白勾引的行為,她甜甜一笑,抓住領口的手忽然鬆開了,並主動挽上了他的脖子。
對於阮以甜突然的主動,夏彥白明顯一愣。
就是這個時機!
阮以甜伸出藏在下方的另一手,指如驚風,迅如閃電,一招猴子偷桃,對他的致命部位給予了狠狠一抓。
一聲悶哼,夏彥白倒在地上,捂著男人的難言之隱,一臉痛苦。
“顯然你剛回國,你親愛的哥哥還沒有告訴你,我學過擒拿手。而他,是這幢屋子裏最先品嚐我這招的男人,真是屢試不爽啊~”
將手抬至唇邊,對著手心輕輕吹了口氣,以甜笑得格外美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