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手指下移,戳在她肚子上,仿佛一頭餓狼般渾身都是煞氣。
以甜渾身一顫。
“從科學上來說,刮走的話成活難度非常大。”以甜振作精神,勸導他。
“那你的意思是前者?”夏彥麟挑眉,目光鋒銳。
“不好意思,可以容我考慮一下嗎?”以甜象征性詢問。
“考慮?”夏彥麟一聲輕嗤,手從她肚子上挪開。
頓時,以甜隻覺得被他碰過的地方都麻了個透。
“如果非要二選其一的話,那就前者。”這次以甜果決地回答道。
如果說,跟夏彥青和夏彥白這倆兄弟還能鬥智鬥勇的話,那跟夏彥麟打交道,她無論如何都是完敗的。
兵不厭詐,但是這個對手從未將兵法戰術放在眼裏,槍口對在你眉心,匕首擱在你喉嚨,一個不願,血濺幾尺,你服是不服?
所以在生死麵前,以甜很服氣。
“我以為,你對夏氏的股份沒有太多興趣。”以甜問出心裏這個疑惑。
按理說,從事那種暴利行當,他根本不會缺錢。
“的確,我對錢沒什麼興趣,但我對夏氏有興趣。”夏彥麟不避諱地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你想搞垮夏氏?”甜甜頗感意外。
“我還沒想好,不過,夏氏的存在確實讓我不太順眼。”夏彥麟眯起眼。
“可是……夏行城留了遺產給你,這說明……”他還是對你有父子之情的。
剩下這半句話,以甜吃不準夏彥麟的態度,所以想了想,還是沒有直白說出口。
果然,她還沒說完,人便被夏彥麟猛地推倒。
他的膝蓋抵在她的肚子上,按住她的肩膀死死壓在床上。
這種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的感覺,已經不是以甜第一次經曆了。
上次深深的屈辱和恐懼,還記憶猶新,但以甜不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姑娘。
她強自鎮定地與他對視,這個明明比她小上幾歲的男人,冷血和麻木仿佛與生俱來,那種融入到骨血裏的殘忍,談笑間將人剝皮拆骨的能力,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你最好不要介入夏家太多事。”
夏彥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種法醫的審視目光,仿佛要將她刺透全部挖開一般,讓人無所遁形。
阮以甜咬住唇,點了下頭,隨後微側過臉。
氣氛一時有些讓人呼吸困難的凝滯。
“這樣,我有個主意。”夏彥麟忽然開口。
“我既不想讓完全沒有感情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但是我同時又不想讓我的那兩個哥哥得到那些股份。所以……你可以努力讓我對你有興趣。”
“要麼……我就讓你這顆棋子永遠失去效用。”
夏彥麟的手指撫上她的臉,溫度冰冷,讓人一直涼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