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打算給他生孩子?(1 / 2)

以甜獨自坐在咖啡廳,點了杯咖啡。

慵懶的爵士樂如透明氣泡般輕輕在空氣中飄浮,帶著午後特有的鬆散和隨意。

如同窗外的陽光,雖然火辣辣地曬在外麵街道上,但是廳裏的冷氣開得很足,因此隻帶來一片燦爛的光亮。

過了一會兒,侍者端來了她的咖啡,白瓷的杯中縈繞出繚繚醇厚香氣,讓人心情都愉悅幾許。

以甜將筆記本電腦打開,登陸郵箱。

當點開發件人為夏彥青的郵件,看到掛著壓縮包的附件時,她的表情不由莞爾。

剛分開不過一個鍾頭的時間,他竟然已經將新鮮出爐的照片打包好發給她了。

果然是夏彥青一貫的處事風格,幹淨,利落,效率驚人。

以甜不緊不慢地等照片解壓縮,拿起咖啡杯品了一口,細長的眸彎起,果然是現磨的好喝。

雖然在夏家幾年,夏行城對生活品質諸多挑剔,但是本質上她還是那個土姑娘,她覺得接地氣沒什麼不好,穿得精致吃得奢侈又怎樣,來來回回不也就是衣食住行。

要裝,誰不會?不過是表麵的矜持高貴而已。

但是她唯一如毒癮般沾染上的習性,就是舍不下這一口香醇中帶著苦澀的咖啡。

夏彥白說得沒錯,她喝咖啡的習慣是被夏彥青傳染的,並一發不可收拾。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怎麼可能不受點影響。

以甜猶記得,最初到夏宅的那一周,雖然睡著柔軟舒適的大床,聞著香爐裏散發的淡淡安眠香氛,她卻輾轉反側,幾個晚上都沒睡好。

她不算一個認床的人,卻似乎怎麼也有點適應不了這個陌生而富貴的環境,有時候睡著了,也會在夢中跌落黑暗的深淵而驚醒。

那天,以甜難掩疲憊和憔悴,掛著兩個大黑眼圈走下樓。

這個時候天邊剛冒出緋色的曙光,傭人都沒有起來,她本來想給自己倒杯牛奶,爭取在夏行城還沒醒之前能睡上一兩個鍾頭,然後,她便看到夏彥青坐在客廳裏,手指上夾著一根燃燒了一半的香煙。

當時,見此情景,她很是意外。她從來沒見過這個夏家大少抽煙,而他在媒體上也是以不抽煙不喝酒的嚴謹形象示人。

聽到聲響,夏彥青微抬眼掃過她,下巴上還有些青色的胡茬,神情有些難以言說的落寞和荒涼……

這個樣子的夏彥青,以甜有種撞破什麼的尷尬,她有些局促,快步朝廚房走去。

倒好牛奶後,她目不斜視地端著杯子準備朝樓上走,打定主意對夏彥青采取視而不見的態度。

“要來杯咖啡嗎?”身後卻傳來他低沉的聲音,透著點暗啞。

以甜回過頭,這才注意到放在桌子上的咖啡壺,下麵還酒精爐火持續燒著,保持溫度。

“不用了,謝謝。”她有禮而疏離地回絕。

“你現在回去也睡不著,不如喝杯咖啡吧,它能讓你精神好點。”夏彥青已經拿起一個幹淨杯子,為她倒了一杯。

後來以甜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大概猜出夏彥青當時是在整她,其實是想看她出醜。

因為他給她倒的那杯,是不加糖不加奶濃度非常高的苦咖啡。

恐怕在他眼裏,她就是個僥幸飛上枝頭的山雞,雖然名義上是他新的繼母,也不過是他父親打發晚年生活找的玩具而已。跟他的母親,夏彥白的母親,夏彥麟的母親,並沒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