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不記得3年前的那夜,你哭得那麼悲慘,讓我都快認為你是個小女孩。”
以甜望著夏彥麟的雙眼,墨黑泛著點冰藍色,像冬夜冰封的鹽湖。
她緊緊咬著唇,怎麼可能忘記那形同噩夢的晚上,雖然說她實際上什麼也沒有失去,但是那夜對她來說,是自尊心和羞恥感的雙重壓力。
她因為恐懼而放聲大哭,就算一個人熬了這麼多年,就算多年來別人的如何冷漠和欺淩,也比不上那時還是少年的夏彥麟對她做的那些。她完全做不到心如止水,平靜自持,她的尊嚴已被逼到了懸崖峭壁。
“不過,也是那天我發現你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無趣。”
“你今天叫我過來應該不是為了敘舊吧?”以甜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因為他從上而下的壓迫,她的身體被迫朝後仰,雙手難以支撐,已經開始輕微顫抖。
聽到她的反問,夏彥麟唇角掛起一絲淺笑,笑容卻絲毫未抵達他的眼裏。
“你知道裝傻沒有作用,想好站在哪一邊了嗎?你應該了解,我不喜歡任何形式的中立或者拒絕。”
夏彥麟端在她上方,以甜的手勁已經頻臨支撐的極限,連帶她的身體也開始輕顫。
原本以為這幾年的時間,自己已經可以平靜地麵對所有風雨,但是原來,一個夏彥麟,就可以讓她辛苦矗立的堤壩轟然倒塌。
以甜鬆開手,任自己完全躺倒在沙發上,她垂下眼,緊咬住唇。
見她的服從,夏彥麟的手輕易扣上她的鎖骨,他沒控製力道,捏一下便留下一個清晰的紅色指痕。
“我原本以為你還會掙紮一下才放棄,看來這三年裏,你的日子很不好過。”
夏彥麟似乎喜歡看見這痕跡,手上的力道自然加重,那指痕顏色變深,紫紅一塊像是淤血。
以甜咬住唇忍住疼,壓下喉頭嘶疼的低吟,不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她喊痛的話,會激發眼前這個男人體內的殘戾,他隻會讓她更痛。
夏彥麟似乎很欣賞她此刻的反應,眼瞳幽亮。
就在這時,突然門鈴響了,兩人對視一眼。
夏彥麟去開門,以甜原本沒打算動。
但當她聽到從門口,清晰地傳來夏彥青低沉的聲音時,她出於下意識反應,悄然躲藏在了酒架後麵。
“她人呢?”
夏彥青與多年未謀麵的弟弟並未進行任何寒暄,便單刀直入。
“你特地到我這裏來找人?”夏彥麟在稱謂和語氣上也沒對他有兄長的尊重。
兩個人,聽上去就像沒交情的故人一樣。
“她在你這裏。”夏彥青挑明。
“喔?”夏彥麟不置可否。
氣氛有些僵滯時,夏彥白略顯輕佻的聲音在玄關處響起。
“親愛的小弟,多年沒見,不請我們這兩個哥哥進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