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人壓製的感覺,就像揮之不去的噩夢一般。
以甜抬腿朝夏彥麟踢去,趁著他分身的空檔,迅速抽出手臂,一個打滾,從沙發滾落在地。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起身,他已經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反手壓在地板上,而這次,就連雙腿都被他製住。
“看來,你的身手進步了不少。”夏彥麟帶著些許認可。
“嗬嗬,謝謝三少誇獎。”以甜麵上沒有露出失望的痕跡,似乎早已預料到失敗。
夏彥麟這次不再言語,而是直接拽著她的手臂,將她像拖麻布袋一樣拉起來。
“小弟弟,憐香惜玉一點,我是女人。”以甜一改之前的硬氣,哀歎一聲,眼淚汪汪。
夏彥麟冷嗤一聲,依舊沒有一絲手軟地將她拖回沙發上。
他俯下身子,如毒蛇吐信,冷豔的臉貼在她唇畔說了句。
“放心,我今天的目的不是為了上你。”
就在以甜琢磨他話裏背後的涵義時,她放在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夏彥麟自然地幫她拿出來,看了眼來電提示上的名字,他按下接聽鍵,放在她耳邊。
“喂?”
“讓彥麟聽電話。”夏彥青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以甜看向夏彥麟,“他說找你。”
夏彥麟將電話移到自己耳邊,因為兩個人距離隔得很近,所以話筒那邊的聲音,以甜也聽得到。
“我知道你這次回來的目的不隻是夏家,如果你不希望我們將那批貨的信息透露給警方的話,現在就讓她下來。我想,你在那邊還沒有真正掌握實權,這次任務對你的影響,應該足夠分量換這個女人了吧。”夏彥青開門見山,話挑得很明。
聞言,夏彥麟的眉頭有短暫的蹙起,表情卻被他收得極快,如石籽投入到湖水中,波瀾一閃而過,頃刻間無影無蹤。
掛了電話後,夏彥麟起身,居高臨下審視了以甜片刻。
“真是可惜,不過,我還是希望留下點我們已經是同盟的跡象。”
夏彥麟將她像隻提線木偶一般從沙發上大力拽起,唇在她的鎖骨上重重地吮了一口。以甜隻覺那裏針紮般地刺痛,還來不及反應,他又將她像扔垃圾一般毫不可惜地甩了回去。
摔落在沙發後,以甜幾乎沒有遲疑,迅速拿起自己的包和手機,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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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甜走進電梯後,並沒有按1樓,而是撳下3樓會議樓層的按鍵。
出了電梯,她徑直朝洗手間走去。
麵對鏡子,以甜仔細端詳著鎖骨上那枚暗紫色的淤痕。
果然,夏彥麟這個小孩是三個兒子裏最暴力的一個,當後媽當成她這種衰樣,真是倒黴透頂。
以甜低咒一聲後,淡定地從包裏掏出一管遮瑕膏,一點點覆蓋在那明顯的印跡上,然後又用粉撲沾了些粉蓋在上麵,確認遮瑕效果完美後,她輕勾起妖嬈的唇角,將東西丟回包裏。
這時,她包裏產生手機的震動。她將手摸進包包的一個隱蔽夾層裏,掏出一個體積隻有巴掌大的手機。
她剛接起,一個男人溫潤的聲音問道。
“小甜,你沒事吧?”
“沒受傷也沒失身,所以應該還算不賴。”她調侃地笑了笑。
要是這麼容易被弄,那她這幾年在夏行城身邊也白混了。
“那就好。”聽到她的回答,那人顯然鬆了一口氣。
“我不能耽擱太久,明天我再聯係你。”
“好,我等你電話。”
收了電話,以甜將那手機再次藏進夾層中。
又照了下鏡子,確認自己的形象沒有任何淩亂後,她朝電梯走去。
很好,看這三人目前的情形已經開始鬥起來了。
要知道,這世上,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沒有絕對的贏家,也沒有絕對的輸家。
至於她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跟那幾位如狼似虎的少爺比起來,她隻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