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青的住所離夏氏企業很近,左思铖將她送進門以後,說了句早點休息就離開了。
以甜打量了四周一圈,兩室一廳,裝修簡約,卻又在細節處體現出主人的精致。
她打了個嗬欠,朝臥室走去,隨手從衣櫃裏拿了件夏彥青的睡衣,便走進浴室裏洗漱。
當外邊響起開門的聲音時,以甜剛用毛巾將身上的水滴擦幹。
她將睡衣穿上,走出去,與走進來的夏彥青碰了個對著。
“嗨~甜甜。”
從他身後又冒出夏彥白的腦袋,彎著眉眼朝她打招呼。
這一時刻,隻穿著件寬大睡衣,下擺晃蕩著兩條光腿的以甜生出一種,將他們人道毀滅的暴力欲。
臥室隻有一間,以甜已經困倦得隻想沾到床倒頭便睡。
看她一臉倦意,夏彥青說。
“你去臥室睡吧,我跟彥白在客廳睡。”
“哥你的床不小,我們三個擠一擠好了,我不介意的。”夏彥白反對。
其他兩人瞪了他一眼,我們介意!
“那我跟甜甜睡,哥你睡沙發吧。”夏彥白很認真地提議道。
一晚上麵對兩次這樣的情況,饒是定力再好,以甜也忍不住翻湧的怒氣。
她朝他倆走過來,伸出手,一把揪住夏彥青的領帶,抬臉望著夏彥白冷冷說道。
“我跟我老公睡。”
隨後,她踮起腳,在夏彥青唇角吻了一口,用手指摩挲著他下巴上的青茬,眼神裏漾著甜蜜,溫柔地說。
“我已經洗好了,你快去洗澡吧,我在床上等你,不要太晚喔。”
以甜轉過身,就在夏彥白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她一枚眼刀冷厲射去。
“誰再打擾老娘的洞房花燭,我以後每年清明給他墳頭上柱香。”
夏彥青用手掩住唇,輕咳了一下。
“甜甜,我隻是想提醒你,睡衣的擺翻上去了。”夏彥白笑眯眯地說。
原本氣場絲毫不遜於河東獅的以甜,臉瞬間僵住。
“還有,在蜜月套房裏時我就想說,你的身材曲線真是太迷人了,我的魂都要被你給勾走了。”他煽情地讚歎道。
如果此刻有人要問以甜,世上最扭曲的關係是什麼?
她肯定會回答,她目前跟夏家兩兄弟的關係,說不上來的詭異。
但是已身為局中人,遊戲開始,除了繼續朝前走,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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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以甜和夏彥青同床共枕。夏彥白睡在客廳。
但是,兩人都清楚,說不定那變態這會兒正趴在房門上,屏息聽動靜。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聽得到彼此均勻的呼吸聲。
床很大,以甜翻了個身,雙手環在胸前,蜷縮成一團,這個姿勢給了她一些安全感。
夏彥青不是夏彥白,她了解他,做不出半夜偷襲的事情。
所以她眼皮一沉,安心睡了過去。
看著顯然已經進入夢鄉的女子側影,睡著時候的她,脫去了堅硬的鎧甲,卸掉了豔麗的妝容,沒有清醒時渾身的銳利毛刺。
少了那份防備後,她就像一個可愛清純的女孩。
恍惚中,夏彥青憶起幾年前第一次見到以甜的模樣。
她像隻小白兔一樣,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叢林,有些害羞,有些膽怯,但眼睛如湖水般清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