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麵前裝瘋賣傻也不嫌寒磣?”以甜語帶譏諷,已經脫了鞋的兩隻光腳踩在他的腳背上,用全身的重量來碾磨。
夏彥白笑顏不變,手臂卻突然做了個托舉動作,將她舉高正好對上彼此的唇,一下子親了上去。
他的唇跟夏彥青清冷削薄的唇不同,他的唇很飽滿,上嘴唇有圓潤的唇珠,下嘴唇中間有個凹下去的線痕,色澤如粉玫瑰般緋豔,那濕潤飽滿的感覺好像時時刻刻都在勾引誘惑人接吻。
老實說,被這樣一張嘴啃到,滋味不算賴。
但是她是被偷襲,而且他身上濃鬱的酒氣,男性的汗味,夾雜著古龍水味道的身軀,男性荷爾蒙太激烈,感官刺激太深刻,讓以甜下意識自衛,張開牙齒便一口咬下去。
“嘶……”許是太疼,夏彥白把她放了下來,捂著唇,一下子冷了臉。
他的桃花眼裏溢出陰鶩寒意,周身的氣場一下子變得陰森,仿佛變了個截然不同的人。
“我還不知道,你除了抓人還喜歡咬人,果然是隻野貓。”他的語調不複之前的慵懶,淡漠疏離。
“貓也是挑對象,不會隨便攻擊人。”以甜寒著臉,與他對峙。
夏彥白放下手,看了她一會兒,神色緩和下來。
“今天放過你也行,陪我喝一杯酒。”他轉過身,身影融入客廳的黑暗中。
過了一會兒,聽到酒液倒入杯中的聲音,然後,他悄無聲息地從陰暗中走出來,遞給她一杯酒。
以甜遲疑地望著他手裏的杯子,也許是門廊處暗色光線造成的錯覺,那杯中的液體竟然呈現鮮血一般詭秘綺麗的色澤。
“怎麼,還怕我下藥不成?”夏彥白挑眼看她,唇角的笑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以甜暗忖,夏彥青還在樓上,他應該不會蠢到下迷 藥或者別的什麼讓她神智混亂的東西。就算這杯酒裏真的有東西,她也不信他就真敢這晚上對她做什麼。
“想清楚了嗎,好,我不逼你,你既然不肯喝這杯,那我自己喝。”說完,夏彥青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用手指輕抹過唇上的小傷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我喝。”以甜拿過杯子,將剩下的半杯酒喝得一滴不剩,然後把杯子口朝下向他示意。
夏彥白掀唇笑起來,眼裏帶著得意。
“這酒裏你到底放的什麼?”看到他的表情,以甜明白他確實加了料,但是他自己也喝了,就奇怪了。
夏彥白欺近她,在她耳邊緩緩輕吐出三個字。“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