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看,情形都對自己很不利。
以甜被壓在沙發上,仰麵看著端在她身上的夏彥白,他舉著高腳酒杯,抿了一口紅酒,然後緩緩低頭,將酒液渡到她口中。
這時的他,還真是卸掉了紳士的偽裝,暴露他色狼本質個徹底。
看以甜眉頭緊鎖,夏彥白的笑顏不改,桃花眼泛著妖魅的水波,據說,其實生著桃花眼的人看似多情,其實最無情。這一點體現在夏彥白身上,越接觸,越覺得這一說辭將他的本性表達得淋漓盡致。
就像此刻,他明明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手溫柔地彈奏撩撥著她,好像她是一名他深愛多年的女子,好像他視她如明珠如珍寶。
但是實際上,他的膝蓋毫不溫柔地頂在她的腿上,完全沒有顧忌到他的體重帶給她的壓迫和疼痛,也沒有在乎她還生著病。以甜暗忖,當初封他個衣冠禽獸的別號,還真是沒錯。
客廳隻點了一盞落地燈,柔和的橘色光線,照射在他俊俏的臉上,卷翹的睫毛輕輕扇動,落下細膩的投影,給人一種很柔情似水的錯覺。真是天生的勾引達人。要是他生在古代的女兒身,這種天賦,隻怕真要傾國傾城,狐媚天下。
“我困了。”麵對他煽情的表演,以甜打了個嗬欠。
“你睡你的,我玩我的。”夏彥白憐惜地撫摸她的臉。
以甜:“……”
“晚飯吃多了,你壓得我想吐。”她皺眉做出欲嘔吐的表情。
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但是考慮到若是真的要吐的後果,夏彥白還是起身,暫且放她自由。
以甜起身便朝衛生間衝去,喀嗒一聲利落鎖門。
打開旁邊的水龍頭,讓嘩嘩的水聲驅散整幢房子寂靜不安的氣氛,以甜坐在馬桶上,手支著腦袋,思索對策。
難道飽暖思淫欲,夏彥白真打算獸性大發一把?
夏彥青突然出差,還有瑪麗蓮的離開,都不用求證,她憑借直覺就覺得跟外麵那陰險家夥脫不了幹係。
“甜甜,甜甜……”洗手間的門被敲了敲,夏彥白的聲音傳來。
“怎麼這麼長時間,你沒事吧……怎麼把門鎖上了,把門打開,萬一你在裏麵暈倒了怎麼辦?”他的聲音聽來很是關切。
以甜假裝幹嘔了幾嗓子,然後咳嗽著對他說。
“沒事……我不小心吐到身上了,洗個澡。”
聽到她回話,夏彥白也不再多話。“好,那你洗吧,我去樓上的浴室,正好跟你一起洗。”
忽視夏彥白後麵那句頗顯曖昧的話,以甜隨意地應了聲。
關了水龍頭,她側耳傾聽外麵的動靜,當確認聽到他的腳步聲遠去上樓,以甜便用最快的速度抹了把臉。然後打開洗手間的門,躡手躡腳的上了樓。
她一鼓作氣衝到自己房門前,開門,關門,落鎖,動作流暢,一氣嗬成。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以甜赫然鬆了口氣。
抬手拍亮了燈,室內陡然光亮大作,她抬起眼,卻正好對上一雙含笑的桃花眸,水波冽豔,讓她產生片刻的凝滯和暈眩。
此時的夏彥白,上衣襯衫已經脫掉落在地上,隻赤著腳穿著舊舊的牛仔褲。
他的上半身赤 裸,露出緊實而富有彈性的肌肉,隱約現出肌肉的輪廓線條卻又並不至於清晰到讓人覺得壯碩。東方人的瘦削修長和西方人的熱情奔放,這兩種氣質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