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了件外套,她拎著木屐,光著雙腳悄悄地走了出去。
她走得很慢,但是姿勢別扭,扶著門廊勉強站穩,望了眼榻榻米上躺著的那人清峻側影,她將木門推上。
門關上的那一刻,原本睡著的夏彥青眼睛唰地睜開,聆聽著以甜放得很輕腳步聲逐漸遠去,他輕歎了口氣,坐了起來。
她去更衣室把衣服換了回來,朝門口走去,準備到門口打車。這裏離市區有一段距離,來這裏的客人都是自己開車,平時就不好打車,何況是早晨這麼冷清的時段。
抱著試試的心態,她掏出手機,撥了夏彥白的電話。
倒沒想到,電話撥出去才響了一聲,手機的鈴音在背後響起了。以甜微訝的回頭,對上了夏彥白的目光。
他的臉蒙著層陰影,有些說不清楚的味道,晃了晃手中的電話,夏彥白朝她走了過來。
“昨天晚上怎麼了?”注意到她難看的臉色,難得的他語氣沒有調戲,透著關切。
“吵架了唄。”
“夠激烈的。”夏彥白的眼神滑落到她的脖子,注意到一大塊青紫的痕跡。
“嗯哼。”以甜把頭發撥過去遮掩了一下,顯然沒有跟他多聊的意思。
“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以甜點點頭。
就她現在的樣子,實在不想麵對夏彥青,現在他們算是冷戰了吧。
以甜回想起剛才氣氛的尷尬,她知道他其實並沒有睡著,就如同她一樣,倆人經過一番拆筋動骨的運動後,都徹夜未眠,沒辦法再忍受那樣的僵冷,她選擇先一步離開。
意外的是,夏彥白體貼的什麼話都沒再說,安靜的開著車。
中途他接了個電話,電話很簡短,但是以甜直覺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是夏彥青。
“他說什麼?”以甜平靜地問。
“他讓我照顧好你……帶你去看下醫生。”夏彥白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怎麼……看醫生,他不怕我告他強奸麼?現在婚內都可以告,何況我跟他還沒領證呢!”以甜激動起來,就好像情緒壓抑到某個時刻突然間爆發,她麵色蒼白,唇緊繃著。
夏彥白猛地踩了下刹車,唰地一聲尖銳的輪胎與路麵的摩擦聲,車驟然停住了。
他打開車門下車,又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來。
他充滿侵略性的接近,以甜退無可退,隻能緊咬著唇瞪著他。
夏彥白伸手將全身僵硬的她抱進懷裏,讓她的頭靠在他肩上,拍著她的背。
“甜甜,別怕,我不會這樣對你的……”
他的聲音出奇的溫柔,帶著特有的磁性,他的手掌拍在她背上,就像很小的時候在孤兒院被欺負時,她最喜歡的那個阿姨安慰她時的動作一樣。
為什麼?!他要讓她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沒有自保的能力,隻能任由別人欺負。
為什麼?!他要這樣溫柔的抱著她,讓她一下子所有的堅強瞬間崩潰。
以甜喉頭微弱地嗚咽了一聲,像是受傷的幼獸。
漸漸的,嗚咽變成了默默地流淚,淚水從她的眼睛裏不停地湧出來,大顆的淚珠從臉頰滾落,落在夏彥白的運動衫上,白色的衣料被侵染出大塊深鬱的顏色。
(雖然你們都潛水不理我,我卻不能鬧脾氣斷更,看吧,這就是上架的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