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倒是夏彥青不來,怎麼放心漂亮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單獨相處呢。”
徐希汶一身黑裙挽著夏彥白的手臂言笑晏晏,如桌上玻璃花瓶裏綻放的玫瑰,冶豔如火,豔麗如煙,靠得近了,一不小心會被她灼傷。
看來夏彥白並未把他們已婚的事實告訴徐希汶,以甜說不出該為這個事實感到高興還是抑鬱。
以甜神色如常,微笑地望著徐希汶,麵對她心直口快的挑釁,她雲淡風輕地將話題跳過。
“我們剛點了飲料,希汶你對這家餐廳比較了解,推薦幾道菜給我們一飽口福。”
因為她的淡然,徐希汶危險地眯起了眼。
“嗯,先點菜吧。你們在飛機上有餐點,我們可什麼都還沒吃呢。”傅祁南狀似隨意地幫腔道。
夏彥白紳士地為徐希汶拉開座位,徐希汶朝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跟剛才的劍拔弩張完全判若倆人。
看來一天的外地相處,讓這兩人培養出默契,眼前這郎情妾意的畫麵,讓以甜胸口莫名有些不適。
她這是要被撬牆角了麼?
像是毫無察覺兩個女人的心思較量,夏彥白就像平常一樣慵懶從容,桃花眸水波冽豔,領口隨意敞開的淺灰色條紋襯衫,散發出純然的性感邪肆。
點完餐後,以甜借口去上洗手間,避開這詭異的氣氛。
不過,她躲開了,進攻者未必會就此放過她。
剛推門走進衛生間,門口響起鏗鏘有力的高跟鞋聲,以甜抬眼,對上麵色不善的徐希汶。
“夏彥白,我要!”她目光殺傷力極大,措辭簡短擲地有聲,有種山寨主的女匪霸氣。
以甜微訝,看來徐希汶其實已經知道她和夏彥白的關係,之前故作不知確實是想讓她難堪。
“希汶,抱歉,我不能給你。”以甜坦然地望著她。
徐希汶冷哼一聲,“這個男人我要定了,反正你也不缺這一個。”
“而且,你明明知道我的理由是什麼!”她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以甜毫不躲閃她的眼神,她知道徐希汶此刻在試探她。
“我也是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才知道他的其他身份,但那時候我剛跟他結婚,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明。”她平靜地解釋道。
“後來,我聯係不上你。”
以甜已經想好,絕對不能暴露出她一開始就懷疑過夏彥白是徐希汶喜歡對象的事實,就當做這巧合是上天的一個玩笑。這樣,徐希汶對她的敵意也不會那樣深。
“我不管,夏彥青被你搶了一次了,我都沒說什麼,這次夏彥白你一定要讓給我!”
忽然,徐希汶像是泄了氣,轉眼間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全然沒有之前的囂張跋扈。但是她依舊沒有放棄的意思,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夏彥白。
以甜些微鬆了口氣,這樣她是相信她的話了,可同時又為這姑娘的堅持和理由感到無奈。
“希汶,我沒有搶夏彥青,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已經解除婚約了。”以甜頭疼的按壓著太陽穴。
“可是你當時明明跟夏彥青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跟夏彥白搞上了?”徐希汶也問出自己心裏的疑惑,這也是她當初最納悶的地方。
怎麼她剛看到自己喜歡男人的廬山真麵目,卻發現自己的好朋友已經捷足先登,實在讓人恨得牙癢癢啊。就好比剛看中一塊鮮嫩多汁的牛排,卻發現已經在別人的盤子裏,而且這個別人跟自己還認識。
以甜隻好將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屏蔽掉一些敏感內容粗略說給徐希汶聽。
聽完以甜的故事,徐希汶一拍大腿,歎道。
“媽呀,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忍辱負重苦大仇深啊……我原本以為你腳踏兩隻船,到頭來你是賣身救夫,真是可歌可泣。”
一下子倆人算是冰釋前嫌,以甜對徐希汶愛憎分明的灑脫個性不由覺得另眼相看。
但徐希汶接下來那句話,讓以甜瞬間噎住。
“不過,我原本以為夏彥白就是個花花公子小白臉,沒想到深藏不露,這麼強勁,連夏彥青這討厭鬼都被他給……哈哈哈……果然是我看上的男人,有手段有魄力!夠帥!”徐希汶這個大姐頭的眼中綻放出刺眼的光彩,為自己的有眼光而感到無比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