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白並未給以甜太多時間休息,她僅存的意識和體力就在這樣一次一次的耐心細密的攻占中消失殆盡。
後來,天光微亮,剛剛破曉,整個城市都籠罩在晨曦中,散發出經過一夜沉寂後的生機和活力,但是與之相反的是,像一條死魚般苟延殘喘的以甜。
她閉著眼,每當覺得靈魂輕得快要飄離身體時,又被一次深深地搗入和撞擊揪回到身體裏來。
就像一場沒有結局,沒有出路的逃亡,沒有硝煙的戰場散發出兩人一夜糾纏出的氣息,厚重,濃鬱,迷離,讓人頭暈目眩。
終於,她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抱起,他將她帶到落地窗前。
“寶貝,看,日出多美……”
他手臂纏著她,貼著她的臉頰吻著她的耳垂,濕熱馥鬱的氣息噴灑在她後脖頸,將她纏繞地沒有一絲疏漏。
以甜睜開疲憊的眼,朝窗外望去,印入眼簾的是一枚紅彤彤的太陽,因為霧氣的包裹光線並不刺眼,穿透厚厚的雲層帶來人無限的溫暖和希冀。
“寶貝,你還欠我一套結婚照……”夏彥白搖晃著她,語氣忽然有些委屈。
以甜無力地癱軟在他懷中,隻覺得渾身像是脫水一般幹渴難忍,喉嚨也像被膠水黏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因此她沒有開口回答,脖子冷不丁被狠狠咬了一口。
“唔……”她發出的聲音微弱而沙啞。
“疼?”夏彥白小聲地問道,像是極憐惜。
“甜甜你要乖,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心裏隻有我哪兒也不去,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好不好?”夏彥白的語氣極認真,像是商量的輕哄,又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
以甜靜靜地聽著他在她耳畔的低語,她動了動,就在夏彥白等著聽她回複時,她忽然打了個噴嚏。
夏彥白充滿希冀的臉頓時一僵,唇角不可避免地抽了抽。
這次,她身體一顫,又打了個更響的噴嚏,無奈之下,夏彥白隻好放開了她。
以甜搓了搓手臂,眼眶紅紅,有些楚楚可憐地望著夏彥白,努力擠出一個字。
“水……”她用視線示意他飲水機的位置,目光很渴求。
夏彥白怔了一下,轉身過去給她倒了杯熱水。
以甜搶過杯子就咕嚕咕嚕一通猛灌,就像渴了很多天一樣,一杯水被她一飲而盡,然後她將杯子塞回夏彥白手裏,又用眼神示意再來一杯。
夏彥白自覺地又去倒了一杯,然後以甜連喝了兩大杯熱水,才緩過勁來,用很平靜地口吻對他說了句髒話。
“特麼的,你差點渴死我了。”
這下,夏彥白頓時委屈了,桃花眸水霧彌漫地瞅著她,帶著幾分無辜。
“甜甜,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喝水。”
“你讓我說了麼?”她從他臉上淡淡一掃,帶著怨念。
“我一動,你就勒著我的腰,我一張口,你就親上來堵住我的嘴,就算是塊水田也被你整成旱地了!!”
在以甜的控訴下,夏彥白終於俯首帖耳,垂下頭表示認錯。
“我錯了。”
不過很快,某人就恢複了戰鬥力,討好地蹭過去,一臉饜足後的賤樣。
“你答應跟我去美國?”
以甜頓了一下,輕輕地點了下頭。
她的這個動作,仿佛一把鑰匙開啟了夏彥白心情的大門,他頓時滿麵如三月拂柳,煙花爛漫,綻放出耀眼的光彩,將她一把攬入懷裏,抱起來親了又親。
困在他懷裏,貼著他緊實的胸膛,以甜微微垂下眼,口裏泛出些澀意,看來她現在是將自己的心也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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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在休息室裏的浴室洗漱了一下,趕在早班的人群上班前,驅車離開了公司。
夏彥白直接把車開到市區一家婚紗影樓前停下。
以甜剛下車,就看到兩位工作人員站在外麵等候,這情景讓她將對影樓營業時間是否會這麼早的困惑吞回肚中。
夏彥白一旦決定做一件事,又怎會出現這種疏漏?
以甜原本以為需要翻畫冊挑選禮服,結果剛走進去,一個工作人員滿臉帶笑地將一個大盒子打開。
“這是從法國空運剛到的,是夏先生特意為夫人訂製的禮服,請您試穿。”對方的言語間,帶著溢滿的豔羨。
以甜點點頭,接過那個盒子走進試衣間。
整個過程,她覺得自己完全不用思考,隻要根據夏彥白的安排來依樣進行就好。
她也沒力氣花心思動腦筋,一夜縱情,即使臉上倦意不濃,身體也到了負荷的邊緣。
以甜如木偶般將自己塞進禮服裏,婚紗很美,設計並不繁複,反而極致簡約,純手工鉤花麵料服帖住她的上半身曲線,就像她的另一層肌膚般,下麵喬其紗層層疊疊,像一朵潔白的百合花般柔軟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