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杯具的夏家兄弟(2 / 2)

卻發現抱著她的人似乎沒有鬆手的意思,她不滿地瞪他,卻發現對方視線正落在別處。

順著夏彥白的目光,以甜看到掩在暗處的一輛車,沒有開車燈,裏麵似乎坐著個人,車裏隱約有光點閃爍,看起來那人在抽煙。

但是這樣不發出聲音的呆著,無疑讓人覺得有種被窺探的微妙感。

在以甜皺眉的時候,抱著她的胸膛發出震動,夏彥白開口打破氣氛的沉默。

“大哥,你回來了。”

這時,‘哢嗒’一聲那輛車的車門開了,從車裏走下個身材筆挺修長男人,雖然路燈的光線黯淡,還是可以依稀辨出是夏彥青。

夏彥青穿著一身黑襯衫和黑色的西裝褲立在灌木叢旁,襯衫的袖口挽起,顯得有些頹唐,他目光沉沉的,有些陰鬱,徑直射過來,犀利地盯著以甜看。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打量的眼神是很不禮貌的。

饒是以甜再遲鈍再回避,也察覺到之前倆人一定發生過點什麼。

她手肘頂了夏彥白一下,從他懷裏跳下來,然後甩開院子裏的倆男人率先進了屋子。

以甜直接上了樓,將門關上。

琢磨著當時腦海中飄過的一句歌詞,前塵往事成雲煙,消散在彼此眼前……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不管跟這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愛也好,恨也好,對她來說已經化作雲煙消散,實在不想過多糾葛。

不過,到了晚上,她還是敲開了夏彥白房間的門。

“我跟你哥之間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麼?”她小心翼翼試探地問。

夏彥白不由莞爾,對她的問題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我還以為你會忍住不問呢,也對,你現在跟以前不同了,沒那麼喜歡演戲了。”他如自言自語般評價了一句。

麵對夏彥白的冷嘲,以甜囧了。

夏彥青洗完澡,如常年的習慣那樣躺在床上看書。

可十幾分鍾過去了,他的手指都沒有翻動書頁,眉宇間依然沉沉鬱鬱,像是濃得化不開的夜色。

之前站在院子裏,望著以甜的背影消失在門內,夏彥白對他說的話言猶在耳。

“哥,這女人先前竟然狠心地同時拋棄了我們倆呢……不過,好在我把她抓回來了。你說,對於半點夏家記憶都沒有的她,這次會先愛上誰呢?還會是你嗎?”夏彥白頗為耐人尋味地緩緩說到。

正朝夏宅走的夏彥白,腳步突然又停下來。

“對了,夏氏那個爛攤子收拾的很辛苦吧,嗬嗬……如那老頭的臨終遺願我把夏氏還給你了,可要好好的打理喲,別讓他在下麵都氣得想跳腳,能者多勞嘛~”夏彥白邪惡的笑了笑,丟下這句話,他沒有再駐足,直接進了屋。

夏彥青摘下眼鏡,疲倦地揉了揉穴位。

夏彥白在執掌夏氏期間,私底下做了不少手腳,雖然明麵上看上去風光不已,可資產早就被悄悄蛀空了大半,他剛重回管理職位,就麵臨幾個項目出現資金鏈斷竭的危機……

沒想到,他的想法根本不是要搶奪夏氏,而是想讓它徹底消失,而且是消失在他夏彥青手裏。

那女人離開的這些日子以來,應付夏氏這些事情他完全焦頭爛額,苦苦支撐到現在情況才有些好轉。但是夏彥白這個可怕的定時炸彈,也許什麼時候又會突然在背後捅他一刀,給予整個夏氏致命的重創,所以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卻在這個時候,他帶著她回來了,而且她還什麼都不記得了。

麵對她陌生提防的眼神,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夏彥青心中苦澀難受排山倒海般襲來,就算夏氏最困難的時候,幾天幾夜不能合眼的加班,都沒讓他有這種幾近崩潰邊緣的絕望感。

他多麼想抓住她一通狂搖,質問她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要選擇拋棄那段記憶,這對於獨自留在倆人過往甜蜜回憶的人來說,是多麼無情而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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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甜睡到半夜,總覺得不踏實,朦朦朧朧睜開眼,覺得床邊好像站著個人。

這個發現,讓她驚得起了一身冷汗,不敢動,掀開眼皮偷瞄。

“不用裝了,我知道你醒了。”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分明不是夏彥白。

那就是……( ⊙ o ⊙ )啊!

以甜霍然睜大雙眼,就像觸電般一咕嚕坐起來。

而原本站在她床邊的夏彥青俯身下來。

他的動作,讓以甜下意識一瑟縮,以為他要打她。

沒想到,他略帶涼意的手指撫上她的臉,指腹輕輕地摩擦著。

他漆黑如墨的眼眸裏像是攫取了天上的繁星般斑斕,卻又靜得深不見底,目光專注地停留在她的臉上,那深幽裏盛著她讀不懂的情感,還有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