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甜有些困惑地重新打量傅祁南。
按理說,如果他是夏彥青的朋友,跟自己應該不是很熟,為什麼要單獨請她吃飯?
“我們之前也是關係還不錯的朋友。”看出她的顧慮,傅祁南解釋道。
以甜原本依然打算開口拒絕,突然想到什麼,她笑了笑,改口道。
“好吧,既然是朋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過,以甜原本以為是三人的晚餐,似乎因為她的中途加入,傅祁南陪同的那位朋友很有眼力見兒的借口有急事走了。
但這樣也正中以甜的下懷,她應肯也不是為了蹭頓飯,而是有另外的打算。
這家店顯然傅祁南常來,兩個人剛走進去,馬上就有主管模樣的人出來迎接,一路帶著他們走進了裏麵的包廂。
氣氛靜謐,燈光柔和,團墊很軟,空氣中還飄著若有似無的桂花香。
兩個人落了座,傅祁南禮貌地問以甜要吃什麼。
她隨意地擺了擺手,讓他決定。
於是傅祁南也不再客氣,點了幾樣魚鮮,蔬菜沙拉,還有一壺青梅酒。
酒先上,傅祁南拿起酒壺,為以甜斟上一杯,他的動作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若沒有從小的耳濡目染,或者經過專業訓練很難有這樣的氣質,一舉手一投足,就看出就是家教良好的公子。
“傅先生平時一定很受女人歡迎吧。”看他儒雅斯文的模樣,以甜開玩笑到。
聞言,傅祁南似乎有些詫異她說話的直接,不過眼眸裏隻劃過那麼一瞬間的古怪,表情依舊不顯山露水的沉靜。
“嗬嗬……為什麼這樣說?”他掀唇露出寧和的笑。
“我覺得你很有魅力啊,剛才從你下車到現在,一路上很多女人在看你,可以稱得上是少女少婦通吃喔~”以甜朝他頑皮地眨眨眼。
因為她的話,傅祁南笑得更加爽朗。
“謝謝誇獎……不過據我所知,夏二少似乎比我更受歡迎。”他眼神玩味地停留在她臉上,觀察她的表情。
“嗯,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以甜點頭表示認同。
這時候,侍應生把菜一一端上來,兩個人拿起筷子開動。
以甜原本已經填了一肚子薯條雞翅,並不太餓,不過看著幾樣小菜色澤鮮豔,便夾了一筷子嚐了嚐,酸脆爽口,頓時胃口大開,便認真品嚐起來。
“嗯,這裏的東西很好吃。”嚐了幾樣後,覺得很合口味,她大方誇獎道。
傅祁南彎起唇角,用筷子夾起一塊三文魚送到她碟子裏。
“這裏的三文魚很新鮮,你嚐嚐。”
“謝謝。”以甜點點頭。
雖然這樣的舉動對於一男一女來說有些過分親昵,不過傅祁南做出來很自然,絲毫不會給人負擔感。
不算長的時間相處下來,以甜直覺覺得這男人是個八麵玲瓏的厲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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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不緊不慢地吃著,一壺酒喝完,也差不多五分飽。
以甜放下筷子,招手讓服務員又上了壺酒。
這次酒來了,她主動端起酒壺為傅祁南倒了一杯,並先幹為敬。
沒想到,傅祁南喝了她這杯,主動揭了這層窗戶紙。
“你是不是有問題想問我?”
以甜也不推拒,大大方方地直接發問。
“嗯。我想知道夏家的兩兄弟是什麼情況,他們是不是有什麼恩怨?”
傅祁南抬起眉眼,目光深邃,態度模棱兩可,不答反問。
“就你看來覺得他們關係如何?”
“不怎樣。”以甜直截了當。
雖然表麵上和和氣氣,但總覺得氣氛有點陰陽怪氣,說不出來的詭異。
傅祁南顯得若有所思,像是考慮了會兒,他選擇著措辭回答。
“他們並不是親兄弟,而且夏彥白常年在國外,並沒回來很久。”
“喔。”以甜琢磨著他話裏的意思,評論道。“難怪他們倆長得不像。”
這次傅祁南拿起酒壺為兩人各自斟上酒液,隨後他望著她,眼神飽含深意。
“如果他們之間發生爭執,你會站在哪一邊?”
“當然誰也不管!”以甜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到。
她的答案,顯然讓他頗感意外。
以甜一臉語重心長。
“他們倆兄弟之間的事情,就應該他們自己單獨解決,我一個女人跑去瞎湊什麼熱鬧。”
傅祁南眼眸光亮一閃,染上笑意,唇角翹起,被她的回答給逗笑了。
“你失憶現在看起來是件好事。”他有些意味深長地感歎到。
他和夏彥青,又怎會猜不出人在這麼短時間裏選擇性失憶的緣由,必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