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以甜甩開了傅祁南,獨自走在燈火輝煌的繁華街頭。
這個時間段對於鬧市區的喧嘩人潮來說,並不算晚,而是夜生活漸入佳境的時候。
曖昧的燈光閃爍,華麗的夜場開始。
畫著濃妝穿著性感的時髦女郎相攜走進酒吧,而她們說不定是在寫字樓忙碌了一天各行各業的白領,而那些看上去保守乖巧做學生打扮的姑娘說不定就是特殊職業者。
看起來浪蕩不羈的有錢公子哥兒,說不定懷著不良目的小偷,騙子或皮條客。
每個人都戴著自己喜歡的麵具,揣著獵豔釣凱子的希冀走進一間間酒吧或會所,有的敗興而歸,有的滿載而回,一切都掩蓋在蠢蠢欲動的表象下。
但是,這樣恣意散發原始荷爾蒙的場合,又對所有人展示出前所未有的包容性,接納著形形色色有故事的人。
以甜曾經在一家地下酒吧打過工。
隻幹了兩天就炒了老板魷魚,雖然那裏的收入比她在奶茶店或者快餐店打工優渥得多,遇上大方的客人還有不錯的小費。但是,她知道什麼樣的環境適合自己,無疑,聲色場所太多誘惑,容易將她這樣青澀不諳世事的姑娘引向墮落。
從那以後,她從未涉及這樣的地方,也沒有錢。
而此時染著酒意醺然的她,帶著想要放鬆和墮落一下的想法踏進了其中一家。大門裝修的極有風格特色,碩大碧綠的芭蕉葉,茂密修長的棕櫚樹,竹筒中的潺潺流水,東南亞斑斕的色彩和熱燙的風仿佛撲麵而來。
她覺得,這裏有些熟悉,似乎夢中來過。
以甜清楚的知道對於她這樣衣著不菲長相不錯的女人,獨自走進這樣魚龍混雜的場合有潛在的風險,不過她也隻打算再喝兩杯就走。
但她萬萬沒想到,才喝了一杯酒保送上來的調酒,她就趴在吧台上不醒人事。
腦袋暈乎乎的時候,她腦海中劃過大大的疑問。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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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以甜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不著寸縷地躺在一家酒店房間裏。
毫無疑問,她是被人下藥了。
但是,她的酒杯並未經過任何人的手,難道酒保有問題?
那家酒吧會是黑店?!對這個結論她心裏驚疑不定。
不過,現在她所麵臨更緊要的問題是,其實對於昨夜的情形,她並非是全無印象的。
她隱約記得自己被人抱起,然後放在床上,模模糊糊的就像做了一場春夢一樣。
那熱燙的吻烙在身上的感覺很真實,極富技巧的挑逗,覆在她身上進行原始律動的男人緊實的身軀,體內被炙熱填滿的充實感。
想到那一次次被她完全接納的頂入,這種記憶雖然腦海裏不清晰,但是身體卻記住了。
對她下手的人,看起來並不算太惡劣。
至少動作溫柔,充分考慮到了她的感受,似乎做足了前戲才進入,所以她現在醒來的時候,身體並沒有疼痛不適,反而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如此看來那藥含有一定催 情成分,所以她雖然意識不清,卻讓她給予了對方互動,並且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滿足。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盜亦有道?
但更讓以甜暗自心驚的是,浴室傳來了花灑的水聲,昨天與她春風一度的男人竟然沒有離開!!
難道打算等她清醒了倆人還要正麵交涉一番?是要取得她的諒解還是想要再來一次?顯然,這些都不在以甜的考量範圍內。
於是她用最快的速度將散落在床下的衣服穿上,拿著鞋子躡手躡腳地朝外走。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被拉開了。
以甜頓時如點了穴一樣全身僵直,脖子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扭轉麵向浴室門口。
可是,當她看清楚穿著白色浴袍的男人時,她登時怒從膽邊生,強烈的情緒起伏變化,讓她的臉漲得通紅。
以甜手中的鞋子狠狠地砸出去,朝倚在浴室門口,一臉慵懶邪魅的夏彥白臉上招呼過去。
一隻,兩隻,都被他輕鬆躲過,沒砸中!‘咚、咚’兩聲鞋子撞到牆壁反彈摔在地板上。
以甜氣勢洶洶地光著腳走過去,抬起手臂就朝那張俊臉一巴掌扇過去。
而夏彥白的表情完全像在看鬧脾氣的小孩子,靈活地躲過她的巴掌,立即抓住她的手臂,柔軟的唇貼上去在她手腕內側親了一口。
以甜完全氣瘋了,她不顧形象地一聲怒吼。
“夏彥白你混蛋!你竟然算計我!!”咆哮過後,以甜的胸口起伏急促,房間都仿佛被震得砰砰響。
麵對以甜憤怒的質問,夏彥白依然麵不改色,不慌不忙。
“甜甜,我們是夫妻啊,夫妻間恩愛,享受魚水之歡有什麼不對嗎?”
忽而,他眼波流轉,眉眼挑起,眼神透出犀利和怨毒。
“或者說,你希望跟你上床的男人不是我,而是夏彥青、傅祁南……或者,酒吧裏任何一個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