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移開沙發,客廳空出一大塊麵積來。
然後放了三把有靠背的椅子在中間,夏家三兄弟坐了上去。
三人用眼神示意以甜可以開始了。
以甜拿起尼龍繩,在手裏把玩,這會兒,她已經相較於剛才冷靜許多。
很顯然,夏彥麟提出玩這個遊戲,就說明他早有準備,勝算比較大。但是夏彥青和夏彥白的態度也頗為值得商榷,也許他們中某人會出奇製勝也不一定。
但是很明顯這三人的實力都不容小覷。所以,看起來似乎她這個負責執行捆綁術的是最沒有贏的可能,如果隻是簡單的打死結,或者繞圈,都會被他們輕易解開。
如果說,這三個人中她比較希望某人獲勝的話,可以做些手腳。想到這裏,以甜的眼神若有似無地瞟向夏彥青。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夏彥麟開口說話,麵無表情,說出來的話卻威脅意味十足。
“如果你故意放水的話,遊戲可以視作無效,而且被剝奪參賽資格。”
夏彥白也笑眯眯地道。“甜甜,我這個弟弟可是很凶殘的喔,他生氣起來可是殺人不眨眼,你還是按照規矩來吧。”
夏彥青則抿唇沒有說話。
被看穿心中所想,以甜自然有些尷尬,又忌憚於夏彥麟散發出來的暗黑氣勢,她拿著繩子繞到三人身後去。
以甜先給夏彥白綁,她圍著他的手繞了幾個圈,然後又在手腕之間繞了幾圈,變成一個8字型捆綁,打了個死結後,她忽然靈機一動,將繩子綁在了椅背上,幾乎不留一點活動餘地。
接著,她用相同的手法,將夏彥青和夏彥麟也給仔仔細細綁上了。
她站在三人椅子後麵,看著剛剛被她結結實實綁上的三個男人,突然生出一種女王奴役仆人的情懷來。魚線很細,她綁得雖然沒有到極致,但是也足夠讓他們血液循環不通暢,沿著魚線出現一圈白痕,而且很快看到他們手掌有充血發紅的跡象。
“嘖嘖,甜甜,你這是捆豬肉呢,這麼緊,挺疼呢~”夏彥白試著轉動了下手腕,不由感慨了下。
“嗯,這是因為我相信你們的實力,捆得鬆的話你們會覺得我瞧不起你們的不是。”以甜振振有詞,絲毫沒有愧疚之色。
將她這個活生生的人拿來作為一場勝負的賭注,她沒有趁機從背後分別給他們一悶棍已經算很對得起人了。當然,不是沒想過這麼做,但是穆許還在夏彥麟手上,她自然不會冒這個風險。
“好了,等我調一下計時器,然後喊開始!”
以甜拿出手機,自始自終都站在他們三人背後,令他們無法看到她的表情。
“預備……”以甜起了個話頭。
隨後,她邊拖長音節,邊後退站在了夏彥麟和夏彥白身後五米開外。
“開始!!”
她一聲令下,幾乎同時向前助跑加速,然後伸手驟然一推,借用衝擊力將夏彥麟和夏彥白的椅子推翻在地。
咚!咚!兩聲響疊加在一起,夏彥白和夏彥麟連人帶椅子摔在地上。
緊接著,她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跑到夏彥青身後,小聲說了句,“抱歉~”一把將夏彥青也推到了地上。
這下,三個男人都摔倒在地上,一條手臂被壓在下麵,極大地阻礙了動作的施展。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同時抬頭看向她,眼眸中閃過各種情緒錯雜的光,綁在背後的手指卻依舊靈活地翻飛著。
“我倒是唯獨小看你了……”夏彥麟冷哧一聲。
“甜甜,真淘氣~”夏彥白搖了搖頭,唇角溢出一抹頗為無奈的笑容,朝她飛了一眼。
夏彥青表情如故,飛快看了她一眼後又低下頭,全神貫注地在解開繩子。
“你們並沒有說過我除了負責綁繩子以外,不可以改變椅子擺放的位置,當然包括倒置在地上。”以甜遊刃有餘地強詞奪理。
使完壞後,她並未躲到一邊隔岸觀火,而是走到他們身旁,將倒計時的手機放在地上,蹲下身觀察他們解繩子的情形。
不得不說,幸好她剛才使了這一步險棋,兩分鍾不到,他們已經扯斷了中間的那根繩子,手腕得到了極大自由後,開始解她綁的第二個環節。
在綁繩子時,除了中間那環,以甜還耍了個心機,每捆兩圈都打了個結,又換個方向再繞兩圈,這樣繩子的作用力是多方向的,但是壞處就是沒有同一方向的束縛力強,所以如果力氣夠大可以扯斷,就是比較麻煩。
雖然優勢不明顯,但夏彥麟還是更快一點,眼見著形勢危急,以甜背後開始滲出冷汗來。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從夏彥麟的袖子裏滑出一塊很小的刀片,正好落在他食指和中指的指縫間。
“你……你……作弊!!”以甜憤怒一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