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甜,朝後退!”男人低沉帶著急促的聲音。
夏彥青!
有救!以甜聽到他的聲音就像注射了一記強心針,連忙抱住夏彥麟身子朝後縮。
金屬敲擊的聲音不斷在車鎖位置響起,哐啷一聲,車鎖被砸開了,車門從外麵被拉開,夏彥青冷峻的容顏探了進來。
他朝她伸出手,以甜望著那隻修長的手,這一刻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她真的被嚇到了。
以甜緊緊攥住夏彥青的手,被他從前座拉出來,可她的腳剛落到地麵,就覺得雙腿一軟,朝下麵摔去,幸好被夏彥青攬住腰結結實實地接住。
她全身都痛,以甜咬著牙,強撐著力氣離開夏彥青溫暖的懷抱,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搖著他的手臂,指著車裏昏迷不醒的夏彥麟。
“快救他!快救救他!他會不會死了?!”
“冷靜,別急,我馬上救他出來。”夏彥青拍拍她,安撫她的情緒,把她擱在車門靠著,探身進去拉夏彥麟。
就在夏彥青將夏彥麟從車裏拉出來的時候,以甜的目光朝夏彥白原本站著的地方瞥去。
就見他還站在原地不動,表情模糊,透著一絲陰森,仿佛跟那天在病房外看到的臉重疊在一起,實在有些可怖。
刹車是他動的手腳!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讓以甜汗毛倒豎,不寒而栗的感覺,卻又覺得這個想法無比可信。
他就這麼無動於衷地看著他們倆上了一輛刹車動過手腳的車,難道想讓她和夏彥麟一起去死嗎?
在以甜靠在車上忍著胸肺的疼痛艱難地呼吸,質問研判的眼神筆直望向夏彥白。
在以甜的注視下,夏彥白唇一彎,竟然笑了。
他也終於動了,不緊不慢地朝她走過來,就像在林間漫步,慵懶閑散。
以甜的胸口像被人緊緊揪著,全身都難受得緊,她壓著胸口,克製那裏的急速起伏。
“為什麼?!”以甜啞著嗓子問。
“嗬嗬……你答應跟我去美國,最後卻跟別的男人去了……你答應過不離開我,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在我躺在醫院養傷的時候,你卻跟溫穆許雙宿雙飛,還催眠自己忘記了一切。”夏彥白原本笑眯眯地說著,突然語氣一轉,桃花眼裏溢出陰鶩寒意,周身的氣場一下子變得陰冷妖異。
“這些你都忘了,我也就不跟你計較,可是你心心念念著溫穆許,跟夏彥青深更半夜在臥室裏互訴衷腸,與傅祁南暗通款曲,甚至要跟夏彥麟遠走高飛,真的……當我這個丈夫是掛名的嗎?”
以甜被他的話堵得說不出一個字。
這個當口,夏彥青正好將夏彥麟從車裏拖了出來,並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以甜,用極為鎮定的聲音囑咐道。
“他沒死,失血過多,快打急救電話。”
以甜就像得救了一樣,從夏彥白製造的魔障中清醒過來,慌忙拿著手機撥號,她手止不住地顫抖。
“那……那個……急……急救電話是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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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彥麟被送往醫院,坐在救護車上,急救醫生給以甜處理著傷口。
跟夏彥麟比起來,她的傷勢就輕多了,骨頭隱隱作痛但是都能動,要做了詳細檢查才知道有沒有事。
不過她的脖子和手臂有些擦傷,幸好沒傷到臉,算不幸中的大幸。
酒精棉擦在傷口火辣辣的蟄疼,以甜咬緊牙關仍然忍不住喊疼。
“哎……疼……疼疼疼……”
醫生是男醫生,一見她喊疼又左閃右躲,就下不去手,有些左右為難。
這時,坐在她身旁的夏彥白拿過醫生手裏的酒精棉,二話不說重重按在她的傷口處。
“啊!!!……”以甜頓時一聲衝破雲霄的淒厲呼喊。
“你想宰了我就直說啊!”她雙眼泛淚,氣不打一處來,憤恨地低吼。
“我怎麼可能讓你痛快地死,豈不是太便宜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夏彥白報以冷笑。
“夏彥白你王八蛋!”當著其他人的麵被夏彥白羞辱,以甜氣得朝他一巴掌扇過去。
卻不想手腕被夏彥白輕鬆接住,以甜掙紮卻甩不開他的掌控,怒不可遏之下,她朝他的手背一口咬下去。
以甜死死咬住他的手背,夏彥白卻無知無覺般,還寵溺地笑了笑,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還是這麼喜歡咬人,小狗一樣。”
救護車裏坐著的醫生和護士都一頭黑線。
夏彥青眼眸幽黑深邃地望著倆人,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