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的爪子真利呢,看來……我應該好好給你修一修了……”
夏彥白看著以甜,他的眼裏蟄伏著一隻帶毒的獸,仿佛頃刻間就能把她撲倒撕裂她的喉嚨。
看著他唇角滲出的冷冽笑意,以甜忍不住抱著胳膊打了個寒顫。
“對……對不起。”以甜硬著頭皮道歉,原則上來說打人是不對的,她也希望補救她剛才情緒激動下的失手。
“道歉?no,寶貝,你欠我的可遠不止這一巴掌。”
夏彥白伸手過來,以甜下意識瑟縮一下,卻沒移動,她知道在這個房間裏她跑也沒用。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來個痛快。
夏彥白的指尖停留在她的鎖骨,像是毛筆一樣,輕輕地在她光潔的肌膚上滑動,癢癢的。
“嚶……”以甜沒忍住嚶嚀了一聲。
然後,他眼角眉梢都流瀉出蠱惑的笑意,溫熱的指腹在她身上流連。
以甜抓住他作惡的手指,咬著牙睜大眼睛望著他,眼裏半是歡愉半是痛苦。
“夏彥白,請不要把我當玩具好嗎?”
“玩具?”夏彥白饒有興味地咀嚼著這個詞語。
“這個比喻真好,你就是屬於我一個人的玩具……隻屬於我一個人,別人不能染指的喔~”
話的尾音消失在兩人融合的唇齒間,變成溫柔的纏綿。
###########################################################
以甜愈發搞不懂夏彥白了。
他看似縱情於聲色,但是迷戀的目光從未出現在那些形形色色的性感美人身上,她明明感覺的出他對她的欲 望,但除了昨夜的挑逗,他一直恪守於禮。
而在她打了他一巴掌之後,她原本以為他會狠狠懲罰她,卻沒想到他隻是吻了吻她,隨後就離開了酒店房間,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總之,他讓她越來越不安。
睡了一覺醒來,以甜揉著太陽穴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了,因為睡得時間太久,加上宿醉未消,她的頭昏昏沉沉。
瞅了眼大床的另一側,沒有睡過的痕跡,以甜爬起來,在各個房間都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夏彥白的蹤跡,至此確認他昨天出去就沒有回來過。
這還是他們到裏約熱內盧一周以來,兩個人第一次沒有在一起。
忽然,電光火石間,以甜冒出個瘋狂的念頭,她迫不及待地翻箱倒櫃尋找她的護照。
找到她的護照,她就可以離開這裏,就算夏彥白回來,她也可以隨時悄悄溜走。
以甜原本對找到自己的護照並不抱太大希望,卻沒想到竟然在夏彥白隨手搭在沙發上的外套裏找到了。
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是,她沒有錢買機票。
接下來,以甜找遍了他所有的口袋,除了幾張卡,沒有找出一張現金紙幣來,她不免有些失望。
以甜攥緊護照,迅速地穿好衣服,顧不上洗漱一番,就匆忙出了酒店的門。
時不我待,她要抓緊機遇。
走到酒店大堂,她借用了電話想聯係上國內的溫穆許或者夏彥青,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倆人的聯係方式。
對了,有事找警察!她眼睛一亮,或許可以找警方幫忙讓她回國。
再不快的話,說不定夏彥白很快就回來了,以甜急匆匆地朝酒店外走去。
心裏著急,她加快腳步通過旋轉門,沒想到一臉撞到一堵人肉牆,她鼻子一澀,眼淚都啪嗒掉下來。
以甜連忙捂住鼻子抬頭看,登時呆了呆,竟然連著遇到這男人兩次,而且還是同樣的情境!
看清楚麵前身材嬌小的東方女孩,對方也是喜出望外。
他叫什麼來著?以甜努力回憶。
“米迦勒!”她脫口而出,這是神話中天使長的名字,所以她還有點印象。
“耶!嗨,甜,再次見到你我很高興!”
相較於以甜的保守,米迦勒咧開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如大鵬般伸展手臂,直接給了她一個熱情的大熊抱,就像多年的好友一般,毫不見外。
見到米迦勒,以甜原本有些焦躁的內心奇跡般地獲得了平靜,雖然被他抱得快喘不過氣來,她掙脫出他的擁抱,立馬拽住他的手,就把他往外麵帶。
“甜,怎麼了?”見她表情奇怪,米迦勒問,拗口的發音,不過她的名字甜,從他口中念出來卻有種如加了乳酪般的濃鬱風味。
以甜把米迦勒拽著繞過一條街,然後塞進了街角裏。
“幫我個忙好嗎,我知道有些唐突,不過請一定要幫我!”她目光灼灼地望著米迦勒帥氣的臉孔,帶著殷切的懇求。
“什麼事?隻要我可以做到,一定幫你。”米迦勒察覺到她的情緒急切,答應得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