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甜被那男人請上車後,踏上前途未卜之路。
這個男人身上隱約飄來一股香氣,她聞著覺得有些熟悉,琢磨了片刻,想起來了,這個氣味是屬於夏彥白的。
這樣說來,他是夏彥白派來的?上次夏彥麟並未成功跟他達成合作,還是說……他們又中途變卦?
思來想去,有各種可能,但是以甜沒有決計沒有料到,會與夏彥白以這種方式見麵。
他們幫派一個據點。
上一層是賭場,下一層是地下酒吧。
以甜從來沒踏入過類似的場合,欲 望、墮落、誘惑、罪惡,任何詞彙都不足以形容這裏的麵貌。
到處是光著大腿的女郎,到處是賭客和玩咖,人人都肆意放縱著,嬉戲人間。
以甜被帶著穿過酒吧,進入到內賓休息室。
隔絕了外邊的喧囂熱鬧,這裏仿佛另外一個世界,格外安靜,裝修布置也相當古樸雅致。
然後,她一抬眼,就見到了夏彥白。
以甜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看著夏彥白被繩子捆得死死的隨意丟在沙發上,襯衫袖子上有斑斑血跡,看上去是夏彥麟槍傷處理過,但是傷口又撕裂,血滲出來。
他的側臉露在外麵,垂著眼,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但是常掛著疏淺笑意的唇角此時抿著。
“他怎麼了?”以甜震驚過後,問站在她身旁的長衫男子。
對方笑了笑,“對了,忘了向阮小姐做自我介紹,我姓常,單名一個淩字。”
“常先生,夏彥白他怎麼了?”以甜努力維持表情鎮定,自然地接口重複了遍問題,看出來這個男人對她還算客氣。
既然不是夏彥白派來的,又背著夏彥麟將她綁走,那他到底想幹什麼?
“跟阮小姐一樣,請夏二少過來做客。”常淩微微一笑,細長的眼睛光亮幽暗,讓人難以揣測。
“既然是做客,為什麼要綁著他呢,這樣對待一個傷者,恐怕不太好吧?”以甜提出疑問,故作訝異不平,語氣卻也客氣。
聞言,常淩臉上的笑容變得曖昧而頗有深意起來。
“阮小姐對夏二少倒是關心備至。”
“畢竟是一家人。”
“喔?可是夏二少如果有什麼意外,那他也不會再幹涉阮小姐的自由了,何況,你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可以得到他的所有財產。”這個常淩接著話頭,忽然扯到一個莫名其妙的話題上。
“據我所知,夏二少的財產,光是瑞士銀行戶頭上的數字,就十分驚人,還不包括他購置的房產和投資。”常淩帶著某種誘導性質地對她說。
“絕對……要比夏老先生的遺產可觀得多,這真不得不讓常某感歎夏二少撈錢的本事。”常淩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說出這番話。
“所以?”雖然聽上去跟自己沒半毛錢關係,以甜還是被夏彥白傳說中的身家給震撼了下。
這家夥真特麼有錢!他到底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賺了這麼多錢!!
看著躺在沙發上那有些狼狽的男人,以甜的眼神又多了些探究。
常淩看出以甜故意不順著他的話題,他也不介意,朝身旁的手下打了個響指,立馬他的手下將一把匕首放在他手上。
“所以隻要製造一點人為的小意外,阮小姐作為夏二少的妻子,就將成為他億萬身家的合法所有者,不知你覺得這提議如何?”因為深了幾許的笑容,才看出他眼角有些魚尾紋,顯出年紀來。
以甜看了眼他手上的刀,在吊頂燈的白光照射下泛著森冷的金屬光澤,現出幾分鋒利的殺氣。
“你想讓我怎樣?殺了他?”以甜挑眉,麵上不露聲色,心卻已經砰砰亂跳如打鼓。
“阮小姐是冰雪聰明的女人,隻有手上沾了夏二少的血,我才能相信你願意拿出誠意站在我們這一邊,而我也能從中分一杯羹。”
“當然,如果不習慣用刀的話,還有別的選擇。”常淩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槍,與匕首一起放在桌子上。
他朝以甜自信地笑了笑,“如果阮小姐念夫妻之情,就不要怪我趨利避害,殃及池魚了。而夏三少回國看到你不能安好,也是會很難過的。不過……我會處理好,不會讓他懷疑到我頭上。”
常淩再次瞥了一眼沙發上的夏彥白,用眼神示意以甜槍和匕首的方位。
“我相信這個簡單的選擇題,阮小姐會做好的。那麼,我就留最後單獨相處的時間給兩位……”
說完這番話,常淩就帶著所有手下出去,將門關上,把以甜和夏彥白留在這間休息室裏。
以甜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趴在門上聽外麵的動靜,確認門外沒有人在偷聽,她立馬朝夏彥白疾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