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白見她不動了,扭頭過來看她,眼神嫵媚的很。
“就累了?”他挑了挑眉梢,說不出的風情魅惑。
“累了。”以甜活動著手腕,捶了捶肩膀和手臂。
她本來就不是專業的按摩師,能不累嘛,要不是看他為了救她才摔倒,他之前行凶未得逞的事實,她才不管他死活。
夏彥白伸臂將她拉下來,翻身就壓上來,朝她的耳畔吹熱氣。
“我幫你按按?”
“按哪裏?”
“從裏到外……”
“啊……你這個禽獸!”
以甜慘叫一聲,惡狠狠地罵道。
“嗬嗬嗬……”夏彥白邪肆的笑聲蔓延整間屋子。
豔色無邊。
###############################################################
以甜覺得她要是這麼死了,一定要頒她個英勇女烈士獎。
夏家男人的體力都異於常人,幸好她嫁給夏行城的時候,他已經生活不能自理了,不然的話……她估計會忍不住釀出一幕豪門慘案。
這樣在酒店大床上又廝混了一日,終於,當夏彥白去衛生間時,以甜一把摟起他裝著錢包和房卡的衣服還有褲子,逃出了門去。
她直接在路口攔車回了夏宅。
回了家,家裏空無一人,看起來夏彥青並不在。
以甜鬆了口氣,直接奔向二樓臥室,找到手機給溫穆許撥電話。
電話才響了一下就被接通了,她還沒來及說話,那邊就傳來穆許緊張慌亂的聲音。
“甜,是你嗎?你在哪裏?!”
“我在夏家。”
“好,我馬上過來找你。”
“不,不要!”以甜馬上拒絕。
敏感地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溫穆許靜默了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穆許,我……我想跟你談談,我到醫院來找你吧。”
以甜鼓足勇氣說出口,她跟溫穆許之間的關係剪不斷理還亂,但是很顯然,如果不告訴他她喜歡上夏彥白的事情,她心裏很過意不去。麵對溫穆許,她就覺得心裏滿滿都是愧疚。
溫穆許那邊沉默了約莫幾秒,“好,不要約在醫院,這裏不安全,我出來。”
他們約在了一家快餐店見麵。
#####################################################################
以甜很快換了身衣服,她開車去了碰麵的地點。
沒想到溫穆許動作比她還快,不過他灰色大衣裏麵透出的布料看來,他病服都沒有換下,隻是在外麵罩了一件外套。
看著對麵溫穆許蒼白清瘦的臉,以甜想起了那些日子倆人在國外相處的點點滴滴。
溫穆許的麵色很不好看,目光卻依舊清亮如水,堅定地望著她,帶著某種堅持。
“你想跟我說什麼?”
以甜察覺到溫穆許平靜麵容下試圖掩飾的焦躁和緊張,她伸出手,覆蓋在他不自覺緊握的拳頭上。
“穆許,我發現我喜歡上夏彥白了。”
她感覺到握著的手一顫。
“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準確來說,在出國以前就喜歡上了,我很痛苦,所以才逃出國去找你……對不起……”
溫穆許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力氣意外的大,眼神逼人的灼亮,像有什麼濃烈的東西在燃燒。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他的聲音都在發顫,艱難地出聲,唇也在顫抖。
以甜咬唇,她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這個世界上,她最心疼的人就是溫穆許,在她眼中,他是那麼善良那麼純淨,卻沒想到到頭來,傷害他的人卻是自己。
她不僅利用了他,還要將他拋棄,她注定要做一個惡毒的女人。
“謝謝你那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們還是做好朋友吧。”定義為好朋友,就將兩人的關係劃下一道清晰的楚河漢界,以甜覺得自己確實卑鄙無恥。
她說完這句,溫穆許像是變成了一尊雕塑,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反應。
“穆許?”以甜擔心地摳了摳他的手。
溫穆許蒼白的唇邊溢出一抹苦笑。
“你要跟我做好朋友?那我這輩子娶誰去呢?”
聽到他的話,以甜頓時啞住。
任何言語放到此刻,都顯得那麼疲軟無力,後來,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倆個人的手親密地疊在一起,卻彼此沉默著。
她多麼想要靠近,卻發現自己已將對方推得很遠……
穆許,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