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打,一場真正意義上的肢體戰役。
他想征服她,她卻無論如何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當梁齊冰涼的手探入到她的毛衣裏時,以甜嘶了口氣,她張開牙咬在他的手臂上,死死咬住,想讓他因為疼而鬆開。
他微皺起眉頭凝視著她,既沒有收手,也沒有繼續,像困惑的小獸,暫時停止了攻擊。
以甜牙齒透過他的襯衫嵌進他的肌肉裏,她覺得牙根都開始發酸了,他卻依然沒叫疼,也不撒手。
當她手腳想要掙紮出他的控製時,驚醒了梁齊,他再次將她壓住,繼續之前的進攻,氣勢有增無減的激烈。
見防守即將崩潰,以甜鬆開口。
“梁齊,你是男人,別讓我看不起你。”
梁齊卻一把將她的內衣推上去,幹燥的唇瓣覆上她的肚子,一點點往上親吻。
“看不起就看不起吧,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以甜覺得這孩子瘋了,就像一個失控的小獸,在理性和獸性之間徘徊,現在顯然後者占據了上風,他的眼瞳漆黑,眼眶卻紅了,顯現出幾分失去理智的狀態。
他的手沒控製好力道,抓得她很疼,以甜硬的不行,隻好來軟的,柔聲開始求饒。
“小齊,你弄疼我了……”
這句他聽進去了,手指的力道減輕,以甜內心重新燃起勸服他的希望。
“這樣是不對的,你放開我好不好?”她幾乎於在哀求了。
孰料,對方這次想也不想,果斷拒絕。“不好。”
然後,他成功地用繩子把她的手腕綁起來,一頭綁在了鋼琴腿上,胡亂地打了個結。
這時候,以甜有點絕望了,一種並不陌生的被強迫的絕望感……
她停止了一切掙紮,像一尾離開湖水太久的魚一樣,躺在地上,苟延殘喘,卻再沒力氣搖頭擺尾,睜著眼睛,嘴唇幹裂。
因為她的順從,梁齊減緩了動作的幅度,卻沒有停下來,將身體壓在她身上由下至上親吻她。
吻著她小腹,吻她的胸口,吻到她的鎖骨,似乎格外鍾愛她的脖子,他的唇在上麵流連不已,因為他的嘴唇太幹燥,所到之處有輕微的刺痛感,同時熱度也灼燒得驚人。
以甜覺得她就像被放在開著小火的油鍋裏煎著,一點點地被弄熟。
但是梁齊親吻了她良久,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過了好一會,他有些苦惱地爬起來,用一種困擾的目光打量著她,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而不得其解。
“我……我不會……”他吞吞吐吐地開口道,整個人一下子臉漲得通紅。
聞言,以甜瞬時間睜大雙眼,頭微微抬起,不可思議地看向梁齊。
這個世界,竟然有對這個不懂的男生,究竟是什麼樣的純潔寶貝?而且他還時常混跡於男公關店裏,怎麼會不知道怎麼進行呢?
但是,看他鬱悶得要哭的表情,完全不像在說謊。
一下子,以甜忽然覺得剛才麻煩的小動物,可愛了起來,壓在身上的警報解除,她甚至彎起了唇角。但是為了不傷害少年的自尊心,她恢複了麵無表情。
“你就算沒吃過豬肉,難道沒看過豬跑?”
手被綁著不能動,以甜艱難地爬坐了起來,背靠在鋼琴腿上,好奇地問他。
梁齊羞窘不已,委屈地低吼了聲,“別人即使那個,也不會主動給我看啊。”
‘撲哧!’以甜這次沒忍住,直接笑出來。
這下,再次惹怒了梁齊,他欺身過來,兩個人的臉就隔了不到一寸,目光惡狠狠的。
“不準笑!”
“好好,我不笑我不笑……”以甜連忙收起笑容閉緊嘴。
安靜了一會兒,等他沒那麼怒意高漲了,她開口解釋道。
“我說沒看過豬跑的意思不是說你親眼看別人做,而是你難道沒看過島國的影碟或者小片子?”
梁齊還在無盡地沮喪中,神情萎靡地搖了搖頭。
“母親管的嚴,不可能接觸到。”
“那你念大學的時候,同學之間不會交流這個?”
梁齊牙齒咬住了嘴唇,掀了下眼皮,濕漉漉的黑眼珠瞥了她一眼,竟然有種妖冶張狂的感覺。
“他們交流他們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不好奇?”
“他們才華都比上不上我,我為什麼要跟他們交流。”梁齊睜大眼睛瞪她。
以甜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家夥還很狂傲自負,鄙視別人才華不如他,所以連朋友都沒有,自然沒有接觸信息的渠道。
她生出一種應該把這孩子放進溫室裏好好愛護的感覺,直白說就是她遇到了個一級保護動物。
忽然,梁齊的眼中光彩一閃,期待地看著她。
“沒關係,我不會,你會,你可以教我。”
被梁齊這麼神來一筆的一句弄得一怔,以甜登時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