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夏彥白的這幫子同學很有錢。
也不知道他讀的什麼學校,以甜曾經是不關心,現在是不想問。
宴會放在歐洲的一座古堡中舉辦,就像電影中可以見到的那種場景一樣,極盡奢侈華麗,剔透的水晶燈,厚厚的帷幔,手工地毯,來往皆名流的氣勢,俊男美女,以金發碧眼的白種人居多,他們時而淺笑低語,時而端著酒杯自如穿梭。
以甜從頭到腳都是夏彥白的作品,黑色的露背禮服,她的長發微微燙卷攏在身後避免過度暴露,一點小小的性感,得體的妝容並不會太濃,眼線在眼尾輕輕勾起,將她嫵媚的風情展現無遺。
既不會豔驚四座,也不會在一群衣香鬢影的人群裏顯得寒磣。
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夏彥白走進這裏後,以甜就沒呆在他身旁,找著食物台拿盤子裝了些吃的,冷眼看著他跟各路人馬熱情地打招呼,擁抱寒暄。
夏彥麟並沒有來。
朱莉身著粉色蓬蓬公主裙顯然精心打扮過,她找了一圈沒看到夏彥麟的身影,露出明顯失落的表情,很不開心地拿起一杯酒灌自己。
以甜原本沒打算引人注意,計劃低調地過來兜一圈然後繼續回去睡覺,但是別人顯然不這麼想。
夏彥白見她在這邊逍遙的模樣,麵色一冷,大步走過來將她拽離,幾乎硬拉著她走到眾人麵前。
“這是我太太。”他優雅地笑著向朋友們介紹。
夏彥白那群朋友們聽到這個稱呼顯然很驚訝,那些藍色的眼睛都不停地打量以甜,恨不得想將她從裏到外探查一番。
一個性格看上去大大咧咧的長頭發老外毫不見外,笑著對以甜說。
“我們讀書的時候懷特就非常受女孩子歡迎,我們都很好奇最後會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將他拿下!”
說完,他伸出手來,熱情地跟以甜握手。
“你好,見到你很高興!我叫湯米,感謝你將這個家夥套牢讓我們這群男人有妞可以泡。”
該有的禮節以甜還是懂的,她回了對方一個大方地笑容,隨意地聊了幾句。
過了一會兒,禮台上站了一個男人。
看到那個穿著一身妥帖黑禮服打著領結,看上去紳士俊朗無比的男人,以甜不可思議地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米迦勒!竟然是米迦勒!!這家夥到底是什麼無孔不入的怪物?!
為什麼不管她走到哪兒都可以碰到他?
接著,米迦勒麵對整個宴會廳的人做了一個簡短的以環保為主題的演講,以甜英文不算特別好,一些超出她認知領域的生僻詞彙阻礙了她完全理解他的話,不過聽他輕鬆幽默的語調還有誇張的肢體動作,台下聽眾時不時爆出的笑聲來看,他的演講很成功。
等米迦勒下了台後,一襲金色禮服像條美人魚一般的伊麗莎白款款地走上台,也做了個慶祝節日的致辭。
她眼波流轉,顧盼生輝,看上去極有魅力,以甜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夏彥白,他眼神落在台上的伊麗莎白身上,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有可能是錯覺,以甜甚至覺得隔著這麼多人,伊麗莎白跟他還有若有似無的眼神交流,很默契的感覺。
很顯然,原來那種讓她不舒服的感覺一下子又襲了上來,讓她胸口發悶。
以甜開始意識到,原來她竟是如此在意夏彥白,因此會擔心別的有魅力的女人奪走他的注意力,甚至是自卑,擔心他會變心,這種程度嚴重到她甚至懷疑夏彥白是否真的在意她!而不是跟夏家其他兄弟從小玩到大的一場爭奪遊戲。
這種感覺湧上來的突然,她想控製自己不去想,被壓抑的懷疑卻愈發深入腦海,讓她心緒不寧。
可是今天夏彥白像是有意忽略她一般,眼神很少會落在她身上,因此他並沒有察覺到她情緒的異樣。
這時候,伊麗莎白的發言結束了,夏彥白跟著其他人一起拍手。
忽然,伊麗莎白的目光徑直朝他們站著的方向射來,以甜隱約覺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尋常的痕跡。
果然,下一秒,她握著話筒,朝台下的人們說。
“一會兒我們會玩一個關燈的小遊戲,具體時間不告訴大家,現場一片黑暗的時候,你們可以做你們曾經想做不敢做的事情~”語畢,她曖昧地朝大家眨眨眼。
她這句話,博得了現場一陣熱烈的歡呼。
原來這本來就是同學聚會,很多人都彼此認識或者打過交道,男女之間或多或少都有點情愫暗生或者往日情懷之類的。
這樣關燈的小遊戲,無疑如一針雞血,直接打入這些渴望刺激的男女心頭。
一時間大廳內暗潮湧動,波雲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