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冬天出生的關係,這個孩子性子有些偏冷,除了生下來哭得驚天動地那一下以外,後來都很少哭哭啼啼,要麼安安靜靜地睡覺,要麼就拿烏溜溜水汪汪的眼珠看著你。
不知道是不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夏彥白和夏彥麟都沒有給孩子做親子鑒定。
而且夏彥白似乎也隻能默認眼前的這種和諧局麵,夏彥青一句話就堵住了他所有念頭。
“彥白,這孩子從存在到生下來的這段時間裏,你有盡過一天當父親的義務嗎?”
夏彥白登時無言以對。
以甜也好奇問過他那天的事情,他到底怎麼會跑到雪山上去,然後出的事故。
最開始,夏彥白什麼都不說,後來,被以甜問的煩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還不是怕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
以甜沉默半餉後,酸溜溜說了一句。
“你不是跟伊麗莎白挺好的嘛,還找我這個棄婦幹嘛?”
“棄婦?”夏彥白眉梢一挑,桃花眸斜睨著她,眼波一轉,看向趴在嬰兒床邊正在哄孩子的兩個男人。
明明平常一個嚴肅一個冰冷,偏偏麵對這個八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小奶娃,硬是賣萌耍寶各種招數都使出來,就想逗孩子笑一個。
以甜看著這種場景嘴角也忍不住抽抽。
“我看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時候,你這棄婦的日子過得挺滋潤。”夏彥白戲謔道。
“矮油,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以甜打著哈哈過去,額上已經滲出一層冷汗。
這時候,門鈴恰好響了,以甜跑去開門,明明還在坐月子,動作卻活潑的跟隻兔子一樣。
門打開,先是一大束沾著露水含苞待放的紅玫瑰,緊接著花束後麵露出梁齊那張清秀的臉來,笑眯眯地討人喜歡。
“甜甜,我來了。”
以甜接過那捧玫瑰,無奈地撫額,“梁齊,都說了不要送我花了。”
梁齊滿眼無辜,“可是我問過女同學和女老師,她們說女人嘴上說不要其實心裏是想要的,表現出來不喜歡其實心裏是喜歡的,這叫心口不一。”
聞言,以甜語塞。這都是幫什麼女人啊,教壞小孩子!!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涼涼地冷笑。
“女人確實都是心口不一,尤其是某個女人最不老實。”
以甜:“……”
人家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四個男人會演出一場什麼樣的戲來呢?
親生經曆過的她隻能說,身為女主角,她的評價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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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孩子起名字是個大難題,可愁壞了幾個大男人,一個拿著字典,一個拿著ipad,還有一個拿著本唐詩宋詞。
以甜一邊喝著雞湯,一邊瞄了眼搖籃裏的寶寶,“我看哪有那麼麻煩,俗話說賤名好養活,姓夏的話,就叫夏天好了!”
幾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抬眼,淡淡地瞥了一眼紅光滿麵的某女,隨後又唰地繼續忙活自己的。
以甜自然不甘心就這麼被無視,又開始出各種餿主意,名字一個個的從嘴裏往外蹦。
“要不然叫夏小雨?夏大雨?夏冰雹?”
終於,夏彥白將手裏的ipad擱下,身子欺近她,臉離她就巴掌遠,水波冽豔的桃花眸泛著邪惡的光。
“寶貝,你說是讓我用嘴把你的嘴堵上?還是你乖乖喝你湯?”
“額……我還是喝我的湯吧。”
過了兩分鍾不到,她放下勺子,又是靈機一動。
“就叫夏黃金吧,多招財呀~”
最後,孩子的名字依舊無法達到共識,還是用乳名寶寶一直叫他。
所以說,拿主意的人多了,還真不是件好事,這還隻是體現在孩子起名問題上,之後在夏寶寶成長曆程的十幾年裏,都深受其擾。
也因此這孩子的性子愈發地沉默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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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這是一家新開張的咖啡館,人氣卻很旺,因為在音樂學院旁邊,有很多大學生光臨。
據說是音樂學院最年輕帥氣的教授開的,但是聽聞後台老板實際上是一個高貴漂亮的女人。
因為有次翹課的幾個學生偶然看到梁教授在店裏彈鋼琴,而那位神秘的女人衝了一杯咖啡放在鋼琴上,倆人相視而笑,然後一起合作彈完了一首貝多芬的月光曲。
那種甜蜜的氣氛是不容人打擾的,被那幾個學生渲染得如夢似幻,因此也幻滅了許多暗戀梁教授的女大學生和老師們的遐思。
不過,後來又有傳言,說女人結過婚,因為看到有個可愛的孩子在店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