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剛進屋,冷月就把自己知道事對大夫了一遍,大夫聽後,不敢耽誤,立即為夢星晨把脈。
隻是當大夫在探清夢星晨的脈象時,不由的眉頭深鎖起來,好像不確定般又從重把一遍,而臉上的神情卻越來越沉重。
冷月見此,不由的握緊拳頭,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嗎?
好像為了驗證她的想法一樣,把完脈後,大夫一臉遺憾的對她:“貴夫郎產傷了**,以後可能都很難再孕了。”
這晴霹靂般的噩耗,讓冷月整個身體都癱軟在地上,“不…不會的…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
隨後,她發瘋似的站起來,抓住大夫的手臂,語氣充滿哀求的道:“他不是隻是產嗎?怎麼會無法生育了呢?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檢查錯了是不是?你再去看啊!你告訴我他隻是產。隻要好好調養就會好的,你啊…”
大夫看著這個撕心裂肺的女子,也為他們感到婉惜,但事實就是事實,不接受那也是事實啊!
便開口解釋道:“我上次來的幫他看的時候,他可能就有孕了,隻是當時他身體太虛弱,加上月份太所以才沒能把出來。我也是剛剛通過細細把脈才發現,他已經懷了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撞到腹部,而嚴重傷了**,但他確實很難再孕了。”
大夫完;便退下為夢星晨開藥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婉惜的搖搖頭。
大夫不知道,冷月知道,她為他換衣服就看到他腹部很多於痕,再想到他下身褻褲全是血時,她就懷疑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但沒想到事情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這種等同於直接判了他們死刑的地步。
她猛的平夢星晨床前,眼裏全是痛苦不堪的絕望。以後呆瓜知道了該怎麼活,他怎麼能接受得了這樣的打擊。自己又該怎麼辦?
夢星晨有多喜歡孩子,冷月比誰都清楚。自從他們在一起後,他就一直在調理自己的身體,雖然他嘴上不,但她知道,他內心是特別渴望能懷上一個孩子的。
可現在他懷上了,卻不想,孩子還沒來得及在世間看一眼,就這樣沒了。最殘忍的是還絕了他做父親的資格。呆瓜那麼喜歡孩子,如果他知道這一切後,該如何承受得了這樣殘忍的結果?
越想,冷月就越絕望,她不停的打自己耳光,甚至用頭不停的撞床沿,可即使如此,也沒辦法減輕她心裏萬分之一的痛苦。
這刻,她真的好無助,她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她像一個孩子懸掛在了萬丈深淵之上,心裏全是恐懼和絕望。
她看著夢星晨那張蒼白死寂的臉,她突然嚇得猛的往後退,她怕,她怕他就這樣離開了,她怕她最愛的那個人再也回不來了
她想大聲的哭,痛苦的哭,絕望的哭,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發出一點點聲音。
她張著嘴,掐住自己的脖子不斷的往後退,在後退時拌到椅子上,身體狼狽的摔倒在地上,她趴在地上,並沒有起身,而是用手使勁的捶打地麵,像是在發泄,又像是在懲罰自己,就算手上的鮮血染紅霖麵,她就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繼續不停的捶打著。
她無聲的哭泣著,把所有悲傷化成力道,用來不停的懲罰自己,她恨自己,心裏好恨好恨,恨自己為什麼沒保護好他,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言而無信,明明了要給他幸福,要讓他做世最幸福的男人,可最後,她不僅辜負了他的深情,還讓他失去了生命裏最重要的東西,剝奪了做父親的資格,毀了他的幸福快樂。
心裏的痛苦和悲傷讓她的陷入了絕境,她不停的責怪自己,折磨自己。就算雙手早已變得血肉模糊了,可她還是像沒有感覺一樣,繼續捶打發泄著。
捶打完地麵後,她開始坐起來,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好像這樣做,就能驅散她內心的恐懼一樣。直到嘴裏噴出一口口鮮血,她的手也沒有力氣了,她才停下來。
她靜靜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整個人毫無生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一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整個房間裏壓抑著濃濃的痛苦和絕望。
當夢雨塵和歐陽棄趕回來,走到門口就看到這樣的冷月,他們本來還在外麵找夢星晨,是下人去告訴他們;冷月已經把夢星晨找回來了,他們才趕緊跑回來,沒想到走到門口看到的是這幅景象。
冷月額頭胸前全是血,整個人狼狽的坐在地上,眼裏毫無生氣,就連雙手也變得血肉模糊,這些傷一看就是她自殘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