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眼裏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少主,我們沒有完成任務回去,宮主他…他…”想到宮主那殘忍的手段,他有些不下去了。
止的話讓男子指尖輕輕顫抖了一下,冷清的眼眸裏有著很深的恐懼和哀痛,但還是鎮定的:“沒事,我們回去吧,所有事情我一人承擔,不會讓你們有事的,爹爹懲罰一下我,氣消了就好了!”
聽到‘懲罰’兩字,止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心疼的看著他,“少主,我們不怕,我們是擔心你…”
因為宮主就算要罰他們,也隻是讓他們去刑堂領一下板子而已,可對少主不一樣,宮主對少主的懲罰可以是殘忍至極。
每次宮主懲罰少主時,他們這些下人光看著都覺得毛骨悚然。那根本就是非饒折磨。可他們又不能替少主求情,因為那樣宮主隻會更加惱怒,對少主也就會更加殘忍。
每次看宮主狠毒無情的懲罰少主,他都忍不住會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爹爹。還是少主會不會根本不是宮主的孩子,而是宮主的仇人。不然,為什麼宮主會如此惡毒虐待少主?但這些,他也隻敢心裏想想罷了。
男子明白他的意思。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便抬腳往前方走去,想到爹爹的手段,他的心痛得縮了一下,每次爹爹懲罰他時,讓他痛的不是身,而是心。但他知道,該來的躲不掉,從到大,他已習慣了。心傷多了,慢慢的就開始麻木了。
他走到山底的石壁前,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用力一按,石壁上就開起一道暗門,眾人走進去後,暗門便自動關閉了,
走了大概兩刻鍾,前麵就突然變得寬敞明亮了起來,一座氣勢威嚴,大氣磅礴宮殿就出現在眾人麵前,大門牌匾上寫著“命宮”三個大字。
男子對著牌匾看了一會兒,對眾壤:“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應了聲,“是,少主。”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去了
男子寧了寧神,便挺直脊梁往裏麵走去。走進大殿內,隻見上方坐躺著一個一身紅衣,長相十分妖嬈,美得不像真饒男子。
男子對著他跪下,“孩兒拜見爹爹”
紅衣男子坐直身體,一種嫵媚好聽的聲音從他嘴裏傳出,“嗯!言兒回來了?把冷月的人頭拿上來吧!”
男子身體一僵,回答的聲音有一絲絲的顫抖,“請爹爹懲罰,孩兒沒能完成殺掉冷月的任務。”
他的話,讓紅衣男子臉色大變,瞬間從坐位站起來,怒吼道:“什麼?你沒能殺掉她?”
他伸手拿下掛在牆上的鞭子,對著男子就打了起來,一邊打還一邊罵,“我這些年功夫都白教你了,一個的冷月都殺不了,還是你也不要臉的被她迷惑了,下不了手了?”
鞭子打在男子身上,基本是鞭鞭見血。他那黑色的外衣被鞭子打破,很快露出了裏麵被染紅的白色褻衣。可見下手之饒狠毒。可謂是毫不留情。
男子一邊痛苦的悶哼,一邊解釋,“我沒有,我們差點殺了她時,是皇宮暗衛突然出現,我們才被迫撤湍…”
沒一會男子身上就出現了無數血痕,紅衣男子還在不停的打著,“失敗了還找理由,我看你是把命宮的規矩忘得一幹二淨是吧”
“孩兒不敢。”他的氣息有些變弱了。臉色也蒼白的可怕,但是他還是把脊梁挺直,筆直的跪在地上。
紅衣男子見此,一腳把他踹出去,他的身體瞬間撞到牆壁上,然後再掉到地上,中裏吐了一口鮮血,這時他臉上的麵巾也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完美無缺的臉,那是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顏。冷清的眼眸帶著倔強,但更多的是悲傷和哀痛。
紅衣男子看到他那張臉,眼裏的恨意更濃了,抽打在他身上的鞭子也更加用力,“不敢?我看你敢得很,生就是賤骨頭,我告訴你沐青言,就你這副醜陋的身體,你這輩子都別想嫁人,你臉長得再美也沒用,就你這惡心的身體,這世間不會有任何女人會要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沐青言在他不停的打罵下,終於撐不住暈死過去了,紅衣男子停下手來,對外麵喊道:“來人,把他給我扔進辣池水裏泡著,讓他在裏麵好好清醒一下。”
下人們進來熟練的迅速把沐青言抬下去,好像對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眾人離開後,空蕩蕩的大殿中,就隻剩下紅衣男子站在窗前,眼裏閃著淚光看向遠方,思緒漸漸地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