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尋把完脈後,站起來對大家:“你們放心,主子現在醒來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我給主子開一些專治內傷,活血化瘀的藥,隻要好好調裏,主子的身體就會慢慢恢複的。所以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三人聽後,都鬆了一口氣,雖然昨晚唐尋也對他們,冷月不會有性命之憂,但因為當時冷月還是處在昏迷狀態,所以他們也難真正的放心得下。現在她醒來了,壓在他們心裏的大石頭才算是真正的落地了。
冷月在唐尋完後,也對他們勸道:“你們都下去體息吧,你們這樣守著我,我反而還休息不好,都聽話,別讓我為你們擔心,唐尋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現在沒事了,所以別擔心。。”
三人聽她這樣,也不好再堅持。因為她現在確實需要好好休息,如果自己執意要留下來,不定反而會影響到她。於是叮囑了她幾句,讓她好好休息後便出去了,唐尋也和他們一起離開去幫冷月抓藥去了…
待眾人都離開後,冷月開始在丹田處運氣,試圖用內力來為自己療傷。可當她開始運功時,卻發現體內好像還有另一股真氣存,當兩股真爭碰撞在一起,她就會感覺整個身體像火燒一樣疼,特別難受。
她試圖強行把它們融合在一起。可兩股真氣好像有仇一樣,一碰上就會相互排斥,而且還會不停的亂竄。好像要破體而出一樣,嚇得她趕緊收手,她怕自己再強行練下去,會像傳中那樣走火入魔。
但她也沒有放棄,隻是對兩股真氣進行慢慢的引導,如果發現情況不對,她就會立即收手。
慢慢的試了幾次後,冷月發這樣的方法還真有用。於是,她就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運行著,她希望自己能把它慢慢的化解或吸收掉。
命宮,練功房裏的一個巨大的池子裏,裝滿了紅紅的一池水,池水是用烈酒、辣椒粉、生鹽和幾十種草藥形成的。
沐青言滿頭大汗的坐在裏麵,臉色通紅,眉頭緊鎖。神情特別痛苦,他死死的咬住嘴唇,即使一雙嘴唇已被他咬得血肉模糊,他也沒讓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似乎在用盡他發生的意誌來承受這非饒折磨。
為了減輕痛苦,他隻能不斷的運功,用真氣來抵禦這讓人生不如死的痛。其實有時候,他真想幹脆就這樣死去算了。
可每當他想放棄時,心裏又會覺得不甘心,他想弄清楚,爹爹與娘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爹爹會如此恨自己。通過爹爹看自己的眼神。爹爹應該是很愛娘親的。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弄清他們之間的恩怨。如果能讓他們破鏡重圓。那到時候自己不定,也可以擁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次次徘徊在生死邊緣時,還要努力活下來的原因。也許時,是他太過渴望能有一個幸福的家吧!
止手裏抬著一盤餃子進來,就看到了沐青這副淒慘的樣子。他很是心疼,卻也無能為力,也許是這樣的事看多了,止雖然很心痛,卻並不驚訝。
“少主,已經三了,你可以出來了,止給你帶來了你最愛吃的餃子。”
這是他與少主之間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每次少主愛罰,隻要能吃上餃子,少主的心情就會好起來,身上的傷也會好的快一些。
終於三了嗎?沐青言神經一放鬆,全身猛地傳來巨大的疼痛差點讓他暈過去。他咬牙穩了穩心神後,才起身慢慢的走出辣水池。
止趕緊上前,心的扶住他,帶著他慢慢的走倒一個浴桶前,輕輕的為他脫下身上所有的衣服。
盡管止的輕作很輕柔,但那衣服在脫離肉體時的摩擦,還是痛得沐青言忍不住發抖。
他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拚命的忍住這切膚般的疼痛。貝齒死死的咬住那早已破爛不堪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隻是額頭上如雨般的汗水。證明著他此刻是在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煎熬。
止看著如此隱忍的少主。心疼的眼眶發紅,除了為少主落淚,他也不知道還能為少主做什麼。
隨著一件件衣服的脫落,露出的是一副殘敗不堪,滿目瘡痍的身體。這樣的身體看得實在讓人驚心。那縱橫交錯的疤痕多的無法計數,有新的,有舊的,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宛如一條條蚯蚓一樣爬滿他的全身,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那些傷口經過辣水浸泡後,全部呈現出紅腫的狀態,特別是那些新的傷口,因長時間的浸泡,已變得泛白了,看上去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