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她自然會傾心相待,如果是後者,那麼她決不留下這些禍根。
她冷月再窩囊,也決不做他人手上的玩偶,如果她們想學董卓和曹操那樣挾子以令諸侯的方式來控製自己,那自己就是拚死,也決不受她們的控製。
所以,冷月對雲海的動作,隻是保持了麵部的驚訝。她上前立即把雲海扶起來,“雲姨這是作甚。有什麼話好好。我不覺得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啊!棄是我的弟弟。那他的爹爹就是我的爹爹嘛!”
雲海搖搖頭,少主真是太真了,事情哪有那麼簡。
“少主,話不能這麼。你在認棄為義弟時,你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現在,你知道了你自己是南宮家的後人,是將來下之主。又怎麼可再隨性而為呢?”
對這話,冷月卻不認同,“那按照雲姨這親的法,我有南宮家後人這個身份後,是不是連交朋友的自由權都沒有了?”
“少主,話可不是這樣的,你當然有交朋友的權力了,但現在這下,還沒人能有那個資格配作你的父親,更何況是一個歐陽家的下賤人之人。”
雲海一心隻想勸阻冷月,所以話時也有些口不擇言。
她的話,讓冷月的臉色立即就變了,聲音也變得有些冰冷,“雲姨,請注意你的用詞。他不是什麼下賤之人,他現在是我冷月的義父。”
雲海也知道自己的話可能難聽了些,但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錯。見冷月生氣,她並沒有絲毫的退步。
而是繼續苦口婆心道:“少主,你還年輕,會義氣用事我也能理解。如果你同情他的遭遇。我們可以多給他一些補償。而並非讓你降低身份來幫助他。”
冷月對她的話不以為然,“我不認為我這樣做會降低我的身份。再我也沒覺得自己的身份比別人高多少。”
雲海見她這種幾乎近蠻不講理神態。既生氣,又失望。但更多的是難過和自責。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失職,少主也不會從流落在外受苦。少主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心態,和她從生活的環境是脫離不了關係的。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她,少主也不會變成這樣。
南宮家的後人,哪個不是尊貴無比。她們從一出生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高出常人。
可少主就因從在民間長大,竟然把自己也當成鐐賤的平民。這讓她如何不心痛啊!
如果少主的資質一般也就罷了,可少主是有著像鳳女皇那樣驚才絕豔的人啊,就因自己的過錯。竟然把她害成這樣了,讓她連自己的身份都給忘了。
看著冷月如今這個樣子,雲海覺得無比的痛心。內心的愧疚也不斷的加深,她想:如果自己不能盡快把少主引回正路,那將來自己死後,還有何麵目去見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
因為心裏內疚和自責。所以,雲海幾乎是在用乞求的語氣對冷月道:“少主。我知道你心底善良。所以才會在看到他有那樣的遭遇後,心生不忍,想要同情他,幫助他。可是少主,以他的身份,他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義父啊!
你的身份是南宮家的後人。也是將來下的君王,你怎麼能有一個那樣的義父呢?先不他身份的高低,就他經曆的那些事,如果讓下人知道,你有一個如此不堪的義父。你讓下人怎麼看你啊,又將會怎麼看待南宮家啊?到時,你又該如何引領群雄給你奪下呢?”
冷月見她並沒有用倚老賣老的強硬態度來要求自己。反而對自己還有一絲愧疚。雖然她的話難聽,但看得出她是真心為自己,不由得心裏一曖,所以對她的態度也緩和了些。
冷月其實在內心深處對這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女子是很有好感的,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希望與她翻臉的。但有些原則上的問題她是不會讓步的。所以她隻好耐心的對她解釋。
“雲姨,我並非義氣用事。首先,義父之所以為發生那樣的事,是因為他是被人所害,並非他所願。但我們不能因此就把錯歸結到他的身上。這對他不公平。如果我們真的這樣做了,那和那些欺負他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其次,現在全下的人都知道,歐陽棄是我冷月最寵愛的弟弟,那麼在知道他爹爹被人欺辱成那樣後,如果我冷月都不站出來給他撐腰,那我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