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因葉淺語而鬧得不愉快,但到底是久居深宮慣了的,平西大長公主說了些話,便有舞姬魚貫而入。
冥世翊極少參加這樣的宴會,就是皇上壽辰他也敢不去,今日不過是為了討某個人歡心才來的。
盯了許久,卻不見小丫頭回過頭來望望他,反倒是與那些個名門千金一處說笑著,惹得他想把小丫頭抓過來狠狠地揍一頓。
“真是個沒心肝兒的小丫頭…”冥世翊獨自喝著酒,並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段文凱也是很少出現在這麼正兒八經的宴會上,今日見到冥世翊本就覺得很吃驚了,如今又見他喝悶酒,更是覺得太陽都快從西邊出來了。
“怎麼了你?居然也有心思喝悶酒,一會兒我帶你喝花酒去!”段文凱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若說阮清歡是京城第一紈絝女,那麼他段文凱就是京城第一紈絝男,絕對不是誇張的。
“喝你個頭,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整天就知道尋歡作樂!”冥世翊瞥了眼,見是他,不屑地啐了句。
碰了一鼻子灰的段文凱,隻是訕訕地笑了笑,也看出了他是不開心,想著還是不要去惹這個混世魔王了。
因著平西大長公主是皇上的親姑姑,當年又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是以在她的壽辰上,許多夫人小姐一個個送禮,就怕自己送的禮太輕。
“你們送了什麼禮?”華南兒興高采烈地回到宴席上,她方才是陪她母親給公主送禮去了,還得了公主的誇讚呢!
秦流蘇抿著嘴不說話,瞅了瞅阮清歡,又望了望容如蘭,見她們都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便說:“不過是一尊觀音像,幾個月前放在雲來寺供奉的,這幾日取回來送了平西大長公主,不算什麼貴重的。”
容如蘭知道自己逃不過,隻好說:“我的也差不多,隻是我母親送的是佛像,左不過都是一樣的意思。”
“你們兩個說完了,那麼清歡姐姐呢?”華南兒笑嘻嘻地看向阮清歡。
阮清歡被她看得隻覺心裏發毛,清了清嗓子,笑道:“我覺得佛像觀音像有你們送給平西大長公主就夠了,所以我就送了一支千年人參,比不得你們的。”
“這還不算什麼?!”華南兒簡直要暴走了,那是千年人參哎!!!
“別告訴我,你們不會沒見過千年人參吧。”阮清歡瞪著她們幾個,一臉的不信。不過就是千年人參,她的小庫房還有一些,都是原主留下的,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華南兒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點點頭,道:“的確是沒見過,這年頭,千年人參都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你竟然拿來送人,拿來送人也就算了,居然說比不上我們的!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麵對華南兒的“控訴”,阮清歡縮了縮身子,她現在是知道了,怪不得剛才平西大長公主會兩眼發光,嗯,看來原主是個富婆,回去得讓人好好查查。
秦流蘇輕笑出聲,打圓場,道:“清歡一向如此,她可是富得流油呢!以後呀,咱三個要是沒得吃了就去賴著她,現在要做的是趕緊吃東西,你不餓我都餓了。”
華南兒撇撇嘴,還是聽了她的話,哼唧一聲,說:“清歡姐姐,我要勵誌把你吃窮!”
聽她這麼一說,三人都笑了起來,容如蘭夾著一塊鳳梨酥,故意放在她麵前,笑著說:“唔,這鳳梨酥可真香。”
麵對美食,華南兒與阮清歡兩大吃貨瞬間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再不說話隻顧著吃了。
“吃慢點兒。”秦流蘇見阮清歡吃得這個樣子,不由得笑了,順道幫她拍拍背,好順順氣。
用過膳後,有人提議來個才藝表演,平西大長公主也樂得看戲,自然是滿口答應。
除了稱不舒服去後院歇息了的容如蘭和冷琴,其他人都要上前抽簽,自然,這些人隻說未出閣的女子。
秦流蘇抽中第一支簽,華南兒抽中的是第九隻簽,阮清歡抽中的是最後一支簽。
“壓軸麼這是?”阮清歡小聲腹誹,有些喪氣,她不想參加這個才藝表演,但奈何平西大長公主說了人人都應參加,她推辭不得,無奈之下隻得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