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窗戶掀開,用支架支起,拍了拍手上的微塵,支著下巴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這幾日來她每日都在練習師父留下的術法秘籍,偶爾碰到不懂的就問殘陽,因此術法精進了不少,但也隻限於略懂皮毛。
“為什麼我會感覺九重天的術法比人間的心法更難學呢?”無人的時候,阮清歡喃喃自語,眉頭緊蹙,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別在腰間的攝心鈴突然響起,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響聲,並在她的腰間晃動著。
“你一定是帶了靈氣的。”她敢肯定,這個攝心鈴是師父注了靈氣進去的。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這枚攝心鈴乃是上古神器之一,自然是通靈性的。
正在這時,許久不見身影的冥世珩輕笑著走進來,於她身側坐下,伸出大手來,輕輕地揉著她的小腦袋,仿佛這個動作他早已習以為常。
微微看了眼她腰間的攝心鈴,又見她賭氣的樣子,不禁笑了,說:“攝心鈴也是上古神器之一,自然帶著靈氣。”
阮清歡瞥了他一眼,很想說一句“師父,可不可以不要蹂躪我“,不過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師父又沒惡意,不過是年紀大了喜歡逗弄小孩子,撇撇嘴,道:“師父,你這幾日都去哪兒了?徒兒好多不懂的,有些小屁孩能回答,但有些他也不知道。”
看著她嬌嗔的模樣,冥世珩莞爾,接過她手裏的秘籍,翻了幾頁,問:“是哪裏看不懂?你指出來為師教你。”
正合她意!她才不要一個人學習,這裏本就夠無聊的了,要是師父都不能陪自己修煉,豈不是要無聊到爆?
湊近他,將書又翻了幾頁,找到畫了勾的地方,指著它道:“師父,就是這個,徒兒有好多不懂的,求師父解惑。”
冥世珩點點頭,看著那一頁,然後道:“這些全不會麼?”
“嗯嗯!”如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又說:“也不是全部看不懂,隻是有些不懂,師父你看徒兒畫了圈圈的地方。”
冥世珩俯下身去,在那些紅圈的地方寫下注釋,然後抬頭,卻見阮清歡的臉就近在咫尺,就連她的眼睫毛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纖細濃密,長長的且微微卷著,很是好看。
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師父的臉也太完美了,妖孽果然就是妖孽,咳咳,好吧師父是仙,隻不過師父的唇倒是很誘人的,如果,如果他不是這麼老就好了。
他這是怎麼了,又一次險些失控了,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後,冥世珩忙移開眼,悶著聲音道:“為師已經注解好了,日後你要修習不懂的就看注釋。”也不知是怎麼了,總覺得很是尷尬,他長她幾萬歲,早已過了最原始的時候,更何況…
“嗯嗯,謝謝師父。”這個時候她能說什麼?不過她也隻是一瞬間的尷尬,畢竟再好看那也隻能在心裏歪歪,師父太老了,雖然看上去很年輕,和二十出頭的人一般。
一室沉寂,就連躲在她手心裏休息的殘陽也看不下去了,這兩個人,簡直是要氣死他了!
良久,冥世珩終於起身,正了正衣襟,說:“今日你就練習這些吧,明日就是拜師大典了,好好準備。”
說完,也不顧她是否聽到,抬腳走出去了。
這個時候,他需要理一理自己心,然後靜一靜。
“哦。”阮清歡撅著小嘴,不大開心,師父怎麼剛出現就又要離開呢?也太傷人心了。
出於不忍,殘陽悠哉地來了句:“小主人,君上也就那個性子,你多包容包容也就沒事了,現在你要做的是趕緊修煉,不說明日的拜師大典,就說下午青丘的那個女人要來,你也得抓緊練習,就算打不過也能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