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小正太變成了妖孽男,一襲火紅色的衣衫,很是妖嬈,卻又不失男子的陽剛之氣。
“可還滿意?”妖孽男邪魅地勾唇一笑,將她拉近,讓她能看清自己,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頸處,很是撩人心脾。
阮清歡明白了過來,這個妖孽男可不就是剛才的那個小嬰兒麼,隻是這裏分明是紅蓮形成的另一個世界,自己是被吸進來的,那麼他呢?想必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妖王了,隻是,他那麼可愛,怎麼會是師父口中的惡人?
見他這般戲謔自己,阮清歡秀氣的眉頭染了怒氣,撇開他,道:“方才還覺得你可愛,片刻不到,就不可愛了。”
太難聽的話她說不出口,他是如此的純淨美好,不染世俗,自己應該好好地教他,這樣出去後他就不會被殺了吧,這樣想著,她也這樣做了。
“長得還算湊合,不過你叫什麼名字,我知道你是妖王,可你本性不壞,所以我不怕你。”她歪著頭看他,小女兒姿態十足。
“流鳶,你是流鳶!”抓著她的雙肩,眼裏是急切的喜悅。
即便她已改了容貌,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被封印的這一萬年裏,她的消息並沒有被封住,許多都是說她已經死在了那一場戰亂中的,隻有他還相信她還活著,流鳶不可能會死的,她是神女,怎麼可能會死?所以,他在等,等到可以出去的那一日,就去找她,隻是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去找她,他倒是已出現在了他身邊。
又想起她如今是不認得自己的,不免有些傷感,她竟是輪回了。
雙肩被他抓得生疼,阮清歡掙紮著,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便道:“你弄疼我了!”
真是的,他一點都不可愛,怎麼會可愛呢?什麼話都不說就抓她,又沒有惹他!
“我,流鳶,我不是故意的,你還疼麼?”一向最是話多的他,這會兒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都怪自己,把流鳶弄傷了。
看著少年一臉的焦急之色,倒是換成阮清歡迷茫了,莫非是因為她長了一張大眾臉,所以妖孽男才會將她認錯?還有他口中的流鳶,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呢?
“...我,沒事!”還是算了,不過是個剛長大的毛孩子,也許是認錯了吧,這樣想著,便道:“那個,你能不能放開我,還有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
聲音越來越弱,隻因他靠得越來越近,她都沒辦法好好說話了好麼?
妖孽男點了點頭,道:“流鳶,你不記得我了也是正常的,我記得你就好。”
看她這樣子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這樣也好,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
阮清歡神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呀了一聲,道:“你沒有低熱啊,怎麼說起胡話了?我叫落子鳶,可不是什麼流鳶。”
她想起來了,流鳶這個名字她是聽過的,不就是流鳶神女麼?師父的小師妹呀,不過可惜的是,流鳶神女早已香消玉殞,仙逝多年。
“我可沒有說胡話,隻是你不記得罷了,”妖孽男低頭呢喃了句,複又抬起頭來,微微地笑了笑,道:“嗯,你叫落子鳶,那你也記住了,封澈,我的名字。”
帶著迷惑地點了點頭,道:“封澈,蠻好聽的。”淺淺的酒窩,迷人的笑容。
覺得莫名地順口,她又反複念了遍這個名字,除了覺得好聽,沒覺得有哪裏不同。
封澈在笑,卻不知道是在笑什麼,突然記起她之所以會進來這裏一定是因為知道自己今日出世,那麼她是為了來製止的麼?
“你可是為了殺我才來這兒的?”本是不想問的,可是心裏邊到底是想知道答案的,隻因流鳶是自己的小師妹。
她的眸子清冷,不慘一絲雜質,一如初見,還是如此的純真。
提到這個,阮清歡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自己的本來目的也的確就是這個,要撒謊麼?她不想騙他,他還是那麼單純的孩子。
沉重地點了頭,道:“原本是,可是現在我不想殺了你,我想教化你。”
現在的封澈是沒有半點修為的,不說別的,就說她若真的要動手,封澈就是必死無疑。
雖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到底她沒有真的要殺了自己,封辰心裏一暖,與那些外界傳聞的妖王模樣一點也不同,反倒像個不知世事的小弟弟,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裏,道:“好,那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