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一家人難得的坐在一起看電視,安母將腳架到安父的腿上,安父很默契的開始按摩起來。雨宸看到了似乎想起了什麼,彎下身子捧起雨琦的腳丫,認真的揉捏起來。
“哥,我已經好了,不需要每天這樣按摩了。”雖然心裏不得不承認自己很享受哥哥這樣親昵的行為,但是身為一名未經人事的姑娘還是很害羞與男孩子這樣親近,就是是自己哥哥也一樣。
其實雨琦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這本就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重傷,關心則亂,雨宸顯得比父母還要擔心雨琦。
雨琦感覺有一股熱流在自己的小腿處遊蕩,這並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感覺,之前幾次都是一瞬即逝,沒太在意,而這一次時間特別長,感覺也格外強烈。雨琦偷偷望向哥哥,宸依舊一副認真按摩的模樣,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宸卻抓起雨琦擱在自己懷裏的腳丫,丟到一旁說道:“好了,以後自己小心點,再想要本大師給你按摩可沒那麼容易。”說完,安母的另一隻腳丫就壓到了宸的身上,還示威似得抖動抖動。
“一花一世界,一葉知秋,這個秋天,葉洛與你相聚花城,她來了,你們呢?”這幾天,娛樂頻道,地方電視台都在連續的播放這一出廣告。
“哥,我們去看葉洛的演唱會吧。”
宸淡淡一笑,他可不會像那些歌迷一樣為了一個戲子瘋狂如斯,就在不久前,他本就是令萬人追捧瘋狂的人物。宸剛想開口拒絕,眼睛不經意件瞥見電視上正在展示的歌星海報,隻一眼,宸的魂便被毫無征兆的牽扯出來,再也不願回去。“葉姑娘…”
雨琦奇怪的看著哥哥癡癡望著海報裏的葉洛的樣子,她知道哥哥並不認識葉洛,就算葉洛現在紅便大江南北,男女老少通吃,但是葉洛從出道到成為華語樂壇第一歌星這幾年,宸卻是個躺在病床上不理世事的植物人,而哥哥這副樣子,似乎認識葉洛姑娘很久很久…
過了好一會,宸才回過神,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雨琦越發覺得哥哥的反應反常,這段時間的相處,雨琦覺得哥哥變了很多,甚至有些地方與生病之前判若兩人,但是這些改變讓雨琦更加深切的感受到哥哥的存在,可是哥哥剛剛的表情讓雨琦有一絲絲的恐懼,說不上為什麼,心裏莫名湧現出的涼意告訴她哥哥與也葉洛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故事。
“演唱會是在什麼時候?”宸的問題已經間接表示他想去看葉洛的演唱會。雨琦突然又不是那麼希望哥哥去看葉洛的演唱會,猛的搖搖頭,將腦海裏怪異的想法驅趕出去,輕聲回答道:“下個星期天,正好放假,你要想去的話,我馬上訂票,不然晚了就買不到票了。”雖然沒拿到冠軍,但是亞軍也是有一筆獎金的,足夠雨琦任性花銷一陣。
宸輕嗯一聲,然後回到自己房間反手將門關上。他終於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找到了一絲自己世界的歸屬感,腦海裏反反複複出現的都是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那身素雪娟裙,那柄百花劍,那含淚一刹回眸,那傾城一笑。
宸拿出筆墨紙硯擺放在書桌上,月光撒滿整個房間,宸望向窗外安靜的街道,安靜的磨墨,直到墨水黑的像是要將房間裏的月光吞噬。提筆蘸墨,佇立片刻才動筆。
依舊是一個字,依舊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字,但是這個字與他送給徐淩婭的那個不同,不單單是樣子不同,意境也不同。這個字的每一筆一劃都像是在低聲訴說一句話,直到最後一勾結束便是完整的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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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範老頭問我,如果有一天,需要為了某一件事要站在世間蒼生對立麵,我會怎麼做,我隻顧著玩弄他的那柄斷劍,隱約記得他說了很多很長的道理。最近,趙老頭同樣問了這個問題,我喝了他半壇子女兒紅,暈暈乎乎也沒想出些所以然。昨天,糟老頭也問我,我認認真真的想了一夜,結果他抱著空蕩蕩的酒葫蘆打著呼嚕睡得死死的。今天,就我們兄弟兩人,你不問我,我也答不上來,但是,我想,我可能會選擇死在她的劍下。”西海聽到最後一句,睜目欲裂,青經暴起,可是他被大師兄封住了全身經脈,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西海,明天一戰我必須去,我需要一個答案,它對我很重要,它或許會幫我解答那幾個老頭問我的問題,它或許什麼都解答不了,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畢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