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葉幕酌了一杯茶,茶水滑入杯中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茶香也隨著空氣騰起溢滿屋內,他放在鼻翼輕嗅一下。
“越接近真相,我就越害怕。”
秋水一震,她望向自己年輕的主人,那俊美飄逸,一向堅定的目光中竟然有一絲顫抖,是的,顫抖。
“從前娘親在的時候,總是做惡夢,說她很害怕,我不懂,後來娘親無緣無故的死去,幹娘拚了命的把我帶出去,司空決一開始對我的極度挽留到最後的放縱,任由,讓我覺得我似乎......被拋棄了。”夜幕語氣平淡,看不出一絲不妥,但秋水還是覺得無盡的痛苦正愣愣的湧向自己的主子,慢慢把他吞噬。
“後來幹娘放手讓我掌管邀約山莊,龍浩突然成了龍門鏢局龍震天的兒子,他自幼與我一起,形影不離,幹娘說龍浩是他收的徒弟,我深信不疑。”
“卓文奇卻執意不肯與我走,留在司空決身邊當一個小侯爺,我一直認為,便是龍浩叛與我,文奇也定不離我的,真的未想,會是這樣。”
“月憐心與我們三人頗為熟稔,她卻死於非命,凶手嫁禍於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龍天死了,屍體卻被送回了龍門鏢局,腳心有個小洞,若我猜得不錯,裏麵實際上藏了半張藏寶圖的,那麼為什麼,藏寶圖會被運進龍門鏢局,而不是直接取走又或是已經取走了才運進龍門鏢局的。”
“凶手的什麼心思?那日我與元寶到墓地取那半張藏寶圖,實際上那半張是假的。”秋月詫異:“那半張藏寶圖不是皇上交給龍家保管的嗎?”
葉幕微微勾了勾唇角,抿了口茶:“自然是幌子,實際上藏寶圖一直在娘親的手中,我雖不知娘親怎麼會有,但是我卻知道娘親死的時候塞在我的身上的,這件事我從未告訴任何人,哦,不,我那時年幼害怕,便告訴了卓文奇。”
“所以他才綁架了元寶,和你要藏寶圖,他知道你手中的是才是真的。”去i誰恍然大悟。
“聰明如龍浩,他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才沒有追尋哪些挖他祖墳的人。”葉幕輕輕笑了笑,我輕輕敲這桌麵:“月憐心死的那日,莊崖出現的如此及時,但我未想到的是,莊崖竟是北國的人,想必是鐵了心拉我下水了,他說,月憐心和龍天本是北國的皇子,手中有一份藏寶圖,不知道被誰害了,我猜藏寶圖定在他手,之後我放他走,本計劃讓龍浩帶人截擊與莊崖在一起的人,卻未想龍舍卻犯了致命的低俗錯誤,與司空決打起來了,驚動了他們,於是我開始懷疑龍舍以及站在龍舍身後……”
“龍浩?”脫口驚呼,秋水自知失言,趕忙閉了口。
葉幕輕輕搖了搖頭:“我本也是這樣想的,但隨即發生了一件事打消了我的這個念頭。
秋水低頭沉思:”莊崖冒險回去搶走龍天的屍體,若是龍浩,他自是知道藏寶圖早就沒了,何苦又讓莊崖回來一次,落入我們之手。”
葉幕點點頭:“龍浩的人不喜麻煩,更是謹慎,一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
“接著龍舍出事,這是恐怕龍浩早知道了,我不知道他讓龍舍在無憂鎮做什麼,但我想,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龍浩不願說,我也不問了,但我好奇的是,羅曉為什麼要殺龍舍?”
說著葉幕看了看秋水:“你怕是還不知,羅曉便是鎮國大將軍洛蕭。”
秋水詫異,隨後鄙夷:“殺人如麻倒也符合他將軍的名號。”
“接著是你剛給卓文奇藏寶圖,隨後就有北國的人追殺他們,這事未免太蹊蹺,更不解的是”葉幕說道這裏頓了頓,突然問:“你知道無頭村嗎?”
秋水麵色一凜:“自是知道,二十萬的北國人民呀!”說著眼中竟流露出惋惜和痛心。
我與卓文奇,元寶墜落崖後,竟走到了無頭村,而幹娘恰逢來尋我,天剛亮,我們離開,若不是元寶,卓文奇也不會發現,那荒至很久的無頭村還是有人住的。”
“啊”秋水麵色慘白,反觀葉幕麵色倒是平靜至極,他理了理衣袖,淡淡道:“明天,洛蕭就要到了。”
看見秋水怔住的表情,葉幕微微一笑:“是我引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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