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依涵有種說不出話的感覺,她望著spinach微笑著卻一臉的警覺,然後望著後麵一直護送的幾輛藍博基尼,藍博基尼裏坐著全是一身黑衣的保鏢。
她自問自己還沒到傾城傾國的程度,能讓如此洋氣的老大給愛上寵上。
而且,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她是況雷霆的女人,是況家的媳婦,到底是何方人馬,才敢在京城裏無視況雷霆,並且揚言要把況老太太給弄死?
而此刻在況家,況雷霆狂飆著車,往況家老宅趕去,一到況家門口把車停下來,連車門都不關大步邁進家中,風風火火地走進去直找王雪輝。
看他的氣勢殺氣騰騰的,滿臉陰冷著,冷酷無情且全身都充斥著一層冰霜以及暴戾氣。
王雪輝正在家中書房裏擺弄著她的花瓶,用布細心地拭擦著,一副愛不惜手的樣子,而且全神專注的,連況雷霆走進來都不知道。
況雷霆一把奪過王雪輝手中的花瓶,用力地往地上一摔,青花瓷的古董花瓶便這樣碎成了片,哐哐啷啷地落在地上。
“你派人去殺戴依涵滅口?”
一把從地獄傳來的聲音般陰冷如霜。
王雪輝望著心愛的花瓶碎在地上,一片片的那可是她花了兩百多萬收回來的,但把臉抬起望向況雷霆時,卻隻是淡然地笑問:“看我兒子這副激動的表情,你是想著,假如我真把戴依涵給殺了,你必定是想把我也殺了,好為你的媳婦報仇了?”
況雷霆表情僵硬著,望著王雪輝道:“你已經放火燒過她了,燒不死她那是你的問題,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一直派人弄死她你的恨才能放下來嗎?”
然後他盯著王雪輝問:“還是你希望你唯一的兒子也活得像個行屍走肉你才甘心?”
王雪輝冷笑地望著她引以為傲的兒子問:“照你的意思,那小賤、人死了你也隻能活得像個行屍走肉了?”
況雷霆整個頓了好一會,然後自嘲地諷笑說:“嗬嗬,是的啊,我居然就如此愛她,愛到不能自己,我這樣放下你的仇恨不顧是不是就該下地地獄?可是我怎麼辦?十多年來我都管不住自己的心!我特麼就隻愛她!即使我死後必須要下十八層地獄,我特麼也隻愛她一個!”
他最後的那句話,幾乎是咆哮著說的,說得如此堅決。
他臉上的笑,更多的隻是自嘲以及絕望。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可是還是愛她,怎麼辦?
他用了那麼多年,去讓自己不與她交集,去折磨她的同時也折磨自己。
可是,最後的結果是,她已經不再愛他了,而他不可能沒有她!意識到這一點後,他一直把她軟禁在屋子裏,即使她不再愛他,他也隻要她這個人!
他已經到了放棄妹妹的仇,已經準備著也會被母親放棄了,他現在也隻有她一個!
王雪輝看著況雷霆痛苦的表情,整個人愣著半個字也說不出口來。
而況雷霆沉痛地望了一眼王雪輝,低沉著聲音說:“媽,就當我求你了,你幾次殺她都殺不了她,那是你的問題!她已經不再欠你了!如果你心裏還有我這個兒子,就請你不要再去搞她!”
說完,況雷霆邁步走了出去。
王雪輝望著況雷霆的背影,居然看出他的孤獨,以及心裏的恐懼。失去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