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副樣子,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沒,沒有……”白玹怯弱的模樣,斷斷續續的話,讓人心中很難不生疑。
“你老實交代。”一位身穿玄色錦衣的老者重重的拍了拍桌子,那價值不菲的梨花木搖晃幾下,便散開了。
白玹心裏的笑意越來越大,嗯,逗逗這些老頭還真是太有趣了。
難道沒有人覺得他現在的這副作態像極了景允嬈嗎?
果然他是個天才,演什麼像什麼。
不過那張桌子還真是可惜了,白玹在心裏暗歎道。
白玹醞釀了一下情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聲音震天,傳的很遠很遠。
就連在笙簫院內雕刻的曲晟,都一刀不慎,劃破了手掌。
曲晟看著涓涓流著鮮血的手掌,無奈的笑了笑,白家這孩子,還真是放的開。
不過,他這兩天的手是不是倒黴了些?
燙傷剛好,如今又有了刀傷,林煜放在這裏的金瘡藥還真是有了用途。
……
白玹突如其來的哭泣也打了個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這種家族的子弟,流血不流淚,流淚意味著恥辱。
不要說是男子漢了,就連嬌滴滴的小姑娘都會要緊牙關挺過去。
景家出了個景允嬈已經讓他們有些無語,可是今日一見這位白家的小公子,就知道以前是小巫見大巫了。
五個大老爺們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對於麵前的這種情況,很顯然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憑著誰鬧事誰處理的原則,玄衣老者硬著頭皮開口了。
“不準哭。”
看著手上的動作就知道又想拍桌子,卻忘記了桌子已經被他拍碎了,於是閃了的手。
繞是白玹現在大哭,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嗝,笑了起來。
“老實交代,景燁知識是否與你有關。”
玄衣老者麵上有一絲不自然,感覺有些掛不住,掌風一閃,便扇向了白玹。
隱隱感覺到不妙的白玹,眼疾手快的閃開。
他是個惜命的人,任何事情都可以不在意,但是身體不能有絲毫的損傷。
若是他的身體再次垮下來,怕是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救他了。
而景燁也會沒有絲毫猶豫的舍棄他。
因為,景燁不會放任一個對林意時時刻刻抱著不良居心的人留下。
始終是修為太過於懸殊,就算白玹在察覺到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就閃開了,但是依舊被掌風中所帶的淩厲氣勢所傷。
白玹輕咳一聲,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跡,直起身子,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有瑟縮,沒有怯弱,就那樣冷蔑的看著自以為高貴的五位長老,低沉的笑了起來。
“我是白家的小公子,你們若是傷了我,你覺得白家會放過你們嗎?”白玹的嘴角有未擦幹的血跡,這樣的他,讓人看著壯美。
他絲毫不介意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白家不遺餘力的利用他,他為何不能利用白家,禮尚往來啊。
扮豬吃老虎是個好計策,但有時候適當的狐假虎威也是不錯的。
至於丟臉什麼的,他並沒有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