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那院子今兒又有熱鬧可以看了。”白玹越來越有像二筆青年歡樂多的方向靠攏的潛質了。
就好像壓抑了多年的本性終於冒頭了一般。
不過,這也是在對向林意的時候才會這麼搞笑。
平常大多數情況下的白玹看著依舊是一隻無害的小綿羊,溫潤,靦腆,還帶著點兒小嬌羞。
所以,不少人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被白玹給坑了進去,還不自知。
“沒有。”林意恨恨的瞪了白玹一眼,然後照著那雙已經髒兮兮的白鞋子又是狠狠的一腳,頭也不回的跑進了院子裏。
白玹看著林意歡快的背影,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手中突兀的出現了那盞雕刻精美的月光杯,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白玹的雙手很是虔誠的摩挲著杯子,臉上是讓人動容的溫和。
大家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麼可恨之人是不是必然有可憐之處呢。
自出生就生活在欺辱黑暗之中,沒有任何的光明,所以才會格外的貪戀這來之不易的美好與溫暖。
就算當初他仍然選擇了自己活下去,但是也不能磨滅林意在他心裏的特殊。
其實,說起來,就算是沒有景燁的那紙天道誓言,他也不會再對林意起什麼壞心思。
在與自己活下去和傷害林意之間,他選擇了自己活下去。
但是,以後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他是不是該去會會景允嬈了呢?
既然消停不下來,所以他就索性讓她再鬧騰一點兒吧。
那個孩子,若是景允嬈對那個孩子還有一點兒憐惜就不應該生下來。
這個孩子一出生,就背負了景允嬈所有的罪孽。
而且,這個孩子還有可能是個不健全,甚至是個病胎。
景允嬈執意生下,權勢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想把自己身上那亂七八糟的毒轉移到孩子身上,讓孩子受過。
景允嬈一定是知道了她臉上的千日顏已經變異,所以才想法設法的懷上了這個孩子。
要知道,以景家那個老頭兒的身體,就算是毒解了,想要讓一個女子受孕,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景姑奶奶。”白玹一進入景允嬈入住的客苑,便大剌剌的來了一句讓她無言以對的稱呼。
糾正嗎?現在糾正不了。
她的肚子裏現在確實懷有景家太上長老的骨肉,母憑子貴,她的輩分不是升了一星半點。
但是,她的心在景燁那裏。
景燁閉關一月,說實話她並不覺得景燁這一個月能有什麼成果。
一個修為盡毀,天賦盡失的人,一次次的修煉隻能增加絕望。
所以,她樂意給景燁這一個月,絕望多了,自然就會認清現實,自然就會認命。
嗯,她要的就是景燁認命。
“白小少爺,不知你……”
“景允嬈,你難道不知道身體毒素未清之前不宜有孕嗎?”
白玹與景允嬈都知道對方是什麼貨色,於是說起話來,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怎麼,你竟然還有這份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