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太上長來的院子吧。”林意沒有在繼續剛才的話題,至於原因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嗯,說到底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心裏還是發酸了。
太上長老的院子位於景家宅子的最中心,彰顯著居住之人的身份和地位。
“陣法?”白玹感受著空氣中的玄妙感,皺著眉頭說道。
“白小少爺見多識廣,的確是陣法,至於這陣法是如何出現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景允嬈一隻手摸著肚子,另一隻手扶著腰,月份漸漸大了,她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太上長老死了,也就沒有人為她的孩兒變換體質了。
也就是說,她生下的可能是個病兒,也可能是個怪物。
她不是沒有想過把胎兒打掉,但是想想自己身上說中的變異千日顏便歇了這個心思。
就算這個胎兒不能帶給她無上榮光,也能帶走她身體裏的毒素。
這也算作是人盡其用,物盡其才了。
“陣法大家正在破陣,可是也隻是開辟出了一條供直接進入的路罷了,大陣仍未解開。”白玹掐著手指,默默一算,心裏約摸有了底。
真沒想到,景燁竟然還是陣法大家,深藏不露。
幸虧當初他沒有選擇硬碰硬,否則現在早就是一坯黃土了。
不,或者更確切的說,連屍骨都不一定留下。
“你們跟緊我。”
“等等,林意,你跟在我身後。”
白玹拉住了就要進去的林意,說道。
他可沒有忘記景允嬈對林意的嫉妒和憎恨,就算景燁現在消失不見,那也不意味著景允嬈就變成好人了。
若是他沒有看錯,那是一座混合陣法,布陣人也絕不是一朝一夕布成的。
困陣,殺陣相互交織,一著不慎,便會有生命危險。
不要說他把人性想的這麼黑暗,他敢保證,景允嬈一定打著讓林意死在這個陣法中的打算。
說起來,他和景允嬈都是一樣的人,想要猜測她的心思並不難。
景允嬈的眼神暗了暗,劃過一道別人看不懂的光芒。
也罷,既然白玹想死,她成全就是。
這陣法裏已經死了不少人,她就不信白玹和林意二人能夠逃脫。
白玹彎了彎嘴角,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景允嬈的身上掛了一道金絲,難道景允嬈真當他傻嗎?
幾年不見就忘記當初他是怎麼折騰她的了嗎?
老人們常說一孕傻三年,這景允嬈的智商可不是少了一點半點。
其實,這倒也不怨孩子,主要是景允嬈這三年來由有太上長老這麼一座大靠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如履薄冰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也就是這樣一個道理。
白玹一隻手牽著林意,緊緊的跟在景允嬈身後,剛開始景允嬈還是有說有笑,像極了一個好客的女主人。
但是慢慢的,氣氛越來越凝重,甚至隱隱能夠感知到陣法裏的劍氣和殺氣,一有不慎,定然會被碎屍萬段。
在又一個拐角處,景允嬈突兀的消失。
“白小師兄,景允嬈呢?”林意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