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依舊慘白陰冷,越發使得這條小路像是通往幽冥地獄一般。
每個人都走的很小心,在白玹背上恢複了力氣都林意又開始自己往前走。
林澤豫的心揪的很緊,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經曆的東西與影像石傳回來的並不一樣。
難道是每個人走這條路,所遇到的危險都不一樣嗎?
還有那個能夠吞噬人意識的東西究竟在哪裏?
與那個東西相比,紅毛老鼠的音波攻擊簡直是雲壤之別。
沒有任何預兆,一個淺灰色梭魚模樣的東西朝著林澤豫的麵門逼近,在這樣不太明亮的地方,淺灰色這種顏色確實不起眼。
“躲開。”林澤豫在閃開的同時,一邊開口,繞是如此,那堅硬的材質還是劃破了他的麵頰。
滴滴鮮血滲出,凝聚成一朵漂亮的血花,慢慢落下。
金屬梭魚神出鬼沒,速度極快,防不勝防。
林澤豫可不會天真的以為梭魚就這一條,懸崖峭壁,動作稍微大一些就會掉下去。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走的驚心動魄,讓人膽寒不已。
林澤豫和白玹也去探過所謂的古跡,但卻從未遇到過能夠危及他們生命的存在。
這片沙漠不僅危險,而且詭異。
沒有任何規律可尋,梭魚前前後後共有九條,身後的悶哼聲讓林澤豫的心微微緊了緊,可是他不能回頭。
不知道走了多久,這條驚險非常的小路終於被他們甩在了背後。
走出小道,不出林澤豫的預料,確實有一方大的青石平台,沒有任何危險物。
精神一鬆,林澤豫一下子便癱軟的坐了下來,小路的後半截他本就是在苦苦支撐,本來結痂的傷口又一次裂開,看起來恐怖極了。
“林意,你可有受傷?”林澤豫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林意坐下來。
他沒有忘記身後傳來的悶哼聲,那種情況下隻有被梭魚刺中才會發出那種聲音。
“沒有。”那個梭魚明明穿透了她的胳膊,除了疼痛,卻沒有一點兒外傷,她自己也跟驚訝。
“侍衛哥哥呢?”林意環顧四周都沒有找到林家侍衛的身影,有些擔心的問道。
石台三麵環水,按理說根本林家侍衛不會不知輕重的到處亂跑。
林澤豫拿出玉牌,玉牌依舊沒有徹底裂開,象征生命之火的光芒也依舊在散發著微弱的光。
沒有死,可是人在哪裏?
不止林意擔心,林澤豫的大腦也在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或許在前麵探路吧。”林澤豫摸摸林意的腦袋,閉上眼睛開始運功療傷。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傷盡可能的養好,才能在接下來的路途中活下來,帶著師妹找到景燁。
所以,安全的時間就要爭分奪秒的修養生息。
林意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就算師兄不說,她也知道師兄剛才在小路戰鼠群和藤蔓的時候受了重傷。
四個人之中,她的狀態是最好的,所以,她有義務為其他人護法。
水麵碧波微漾,清澈見底,就像一塊兒上好的翡翠散發著迷人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