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依舊那樣明媚而熱烈,本就名貴的白金籠子在這般光芒的照耀下,更添了幾分華麗的味道。不過沐浴著這樣強烈的陽光,還醒不來,那夜嬰可就是睡神了。
剛剛睡醒,夜嬰眯縫著眼就透過條條欄杆看清楚了萬裏無雲的天空,“暖暖的,天氣真好。”她這一睡可是睡了兩天,體力也恢複了不少,比起之前的虛弱還真的算得上是精神百倍。
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一不小心被陽光照射的金光閃閃的籠子閃了眼,不由的讚歎,“白金可是好東西呀!從前的那些歌鐵籠子跟這比起來真是弱爆了,這個多麼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啊……”
幾年來每一次妖兵的靈魂反噬,她亂了神智,醒來的地方都是籠子,嗬嗬,沒想到即使回了家也難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不過都是鐵籠子,在這麼名貴的籠子裏睡覺,還是頭一次。
再看看下邊,不知何時堆滿了高高的木柴,而且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下百人看守著她,這讓她感覺無上的光榮,當然她也猜到了他們想幹什麼。
“嘖嘖,居然耗費這樣多的財力物力。馬上就要死了還用上了這麼大的排場~”夜嬰換了個姿勢曬太陽,懶懶的自言自語。
這些年來這樣的事情也算是司空見慣了,對她來說就像是遊戲一樣,被抓到了,然後想盡辦法逃跑,然後再被抓……
其實,若不是這些年與她同病相憐的莫裏護著她,她也早該死了,畢竟當初在兵營她決心充當容器的時候,就應該在取出妖兵靈魂時被一同抹殺,永絕後患。
剛想起莫裏,夜嬰就遠遠的看見一個藍衣素服的男子帶著食盒走了來,她懶懶的招手。
按照以往,每次在籠子裏醒來,看到莫裏來,就意味著她馬上就能出去吃大餐了,但是這一次,莫裏卻隻帶來了一個小小的食盒,看來沒得吃了。她不再看他,淡然的整理自己的頭發。
“莫裏好小氣,說不定就是最後一餐了,就不能帶的豐盛點。”感覺有人靠近了籠子,夜嬰停下動作,走到籠子邊緣,嘟著嘴向來人半開玩笑的抱怨。
莫裏試圖打開籠子,卻沒能成功。他歎了口氣,把點心都拆開,遞給籠子裏孩子一樣的她,他們背靠背的坐著,夜嬰安靜的吃著,莫裏靜靜的沉思。
一直以來他們就是這樣,把後背完全交給身後那個人,就這樣彼此依靠,仿佛永遠都不會倒下,代替對方去欣賞他(她)所看不到的風景……
“嗬嗬嗬,我還以為你生氣不會來看我了呢。”夜嬰吃著糕點靜靜的說著,聲音有些喜悅,“對了,他們為什麼還沒有燒死我?”
“你就那麼想死!”莫裏怒了,他很生氣夜嬰竟然如此看輕自己的性命。每一次都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
夜嬰吃糕點的動作頓了一下,知道自己又說了他不喜歡聽的話。繼而繼續把糕點放到嘴裏,她也有著自己的打算,誰會想要塔裏十年居然栽在這個地方?
她不過想要趁此機會徹底從人族“消失”,決不讓自己成為別人為難她父母親的理由。但是莫裏 對她的保護欲太強,總讓她覺得好像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們兩個才是至親,之外的任何人怎麼樣他都不在乎。
“我隻是慶幸一下,我還活著,還能多看你一眼而已。”夜嬰訕訕的笑。
莫裏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但是剛剛他看了一下周圍的布置,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把她救出來。他很生氣,卻不是氣夜嬰放棄了離開的大好機會,他氣他自己,氣自己的無能為力。
“你想死在這裏嗎?你那些偽善的家人可不會為你傷心的。”莫裏憤然的說道,籠子為與高處,與那邊兩層的眺望樓平齊,從這個高度俯瞰火場一切布局都看得很清楚。那些人是真的沒打算給夜嬰一條活路,想要悄無聲息的逃開不大可能。
夜嬰當然知道她那些個所謂的家人不會為她傷心……要不然她才剛剛逃回家裏就被鎖進了籠子?他們說不準還想靠著鏟除了一個妖族求取官府的賞賜……
唉,本來她就告訴過莫裏這個家她絕對不能回,莫裏還不信她,看看這下好了吧,一回來就因為妖靈反噬暴露了直接被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