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呈最終還是沒有逃過一劫,看著墨竹感覺就好像他從來沒有想要躲著他一樣。
他是什麼樣的人,心裏麵在盤算什麼事情,她墨竹清楚的很,不過她也沒想揭穿他,笑嗬嗬問他,“這大晚上的,呈哥哥在這裏做什麼?”
說著瞥了瞥一旁看戲的夜嬰,雖然依舊親切可人的笑著,卻讓夜嬰感覺到不知名的寒氣從墨竹那裏嗖嗖的傳來。
“師傅,這位是?”夜嬰迎上墨竹的視線,行了個禮,也不介紹自己,直接把所有問題都拋給巫呈。誤會什麼的就讓他去解釋吧~她樂得看戲。
而且……老太太那話在她看來已經把她趕出了公子家,真要介紹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樣來介紹自己……
“這個丫頭是我的徒弟,夜嬰。趁著夜深人靜無人打擾,我教她一些出門在外的生活技能。”巫呈無奈的介紹道,這個時候她這聲師傅叫得倒是挺甜……
“嬰兒,還不見過墨竹小姐?”巫呈招手讓她過來。夜嬰可不想淌這趟渾水,萬一要是被人家墨竹小姐認定是巫呈的小情人了,她可就麻煩了。
“見過墨竹小姐。”夜嬰再次行了個禮,笑得純淨可愛看起來就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
墨竹懶懶的打量了一下夜嬰,視線在她的臉上定格,隨後釋然,半開玩笑的說道,“有什麼是應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教給徒弟的?不要教壞人家風白的女兒。”
說著,掃了一眼地上被甩了老遠的包袱,微微的扯了扯嘴角。
巫呈理虧,乖乖的保持著沉默。墨竹很滿意他的反應,“剛剛讓一個小夥子帶路,結果我們走散了,深夜來訪,討擾了老夫人,理應前去道個歉,你帶我去吧。”
“好的。”巫呈沒辦法拒絕乖乖的帶路。
夜嬰不想摻和人家倆人的重逢,遠遠的在後麵跟著,之後就悄悄的悄悄的溜走了。
走著走著,夜嬰看見南風走了過來,“南風,你的傷才剛好怎麼就到處跑?”
“你知道我們的傷好了?你來看過我們?”南風反問。“沒,沒去過。”夜嬰說這話說的倒是挺幹脆,或許是太相信他們幾個的感情。
話說回來,藥草可是她親自帶回來的,它的功效一路上人魚講解的可是很清楚,她很確信他們會好起來。
“你……”南風對她的說辭有些失望,感覺她好像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虧他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
看出他的失望,夜嬰並沒有解釋,在妖族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她至今不敢相信自己會被這麼多人接納,因而在聽過老太太他們的談話之後,夜嬰覺得自己應該認清現實。
甚至她覺得,南風和虎魄之所以會和她這麼親近,隻是因為她是風白的女兒而已。如今,她和風白的這層父女關係即將被終止,或許,他們也沒那麼想見她,畢竟他們的傷也是因她而起的。
南風不知道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也猜不透夜嬰在想些什麼,為了避免尷尬,他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