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很自然的夾起許裴陽送到她碗裏的肉絲放進嘴裏咀嚼著,傻傻的問了一句:“你們學心理學的是不是都會讀心術?”
徐瑾言笑著說沒那麼玄乎,隻是觀察推理有一套而已,也比較會攻心,所以容易讓對手緊張。
林熙唏噓自己怎麼沒想到學這專業,學了的話自己追男生應該會直搗黃龍,方便很多了吧。
徐瑾言一下就看出林熙要搗誰的黃龍了,伸出一根食指搖搖:“我們這專業的女生沒人敢要的,太狠,每一個男的在她們的眼裏仿佛都是透明的,再說也不好藏私房錢呀。”
徐瑾言是玩笑話,林熙卻當真了,忙問徐瑾言還會藏私房錢?
徐瑾言扶了扶眼鏡,說自己還單身,財務自由,沒必要藏私房錢。林熙討了個沒趣,閉了嘴巴。
徐瑾言是何其精明之人,眼前這局勢,他隻消一眼,便看個七七八八了。
加上幾人的幾番發言下來,心裏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推測。
徐瑾言笑了,如沐春風,笑的隔坐的姑娘都晃了神,心跳的撲通撲通的,世間竟有如此極品,真是便宜了對麵的那位,呃……姑娘在想著用什麼來形容林熙,真是個幸運的女孩,斯文儒雅的紳士,幹淨陽光的校草加上自帶光環的最帥女生,林熙簡直是拯救了全宇宙啊,一桌子俊男,看起來多麼養眼多麼賞心悅目。
飯後,林熙、許裴陽送徐瑾言和亦羿上車離開。
亦羿剛係好安全帶,徐瑾言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小子,死了那條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亦羿訕訕的陪著笑:“大哥。我什麼都沒說。”
徐瑾言才不吃他這一套:“那小姑娘喜歡你吧?”
亦羿聳聳肩,仿佛在說,這有什麼,哪個女生不喜歡自己。
徐瑾言看著亦羿這自戀的模樣說:“她今天帶來的那姑娘可是來者不善啊。”
亦羿也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徐瑾言說:“你小子,就知道給我找麻煩,不過那姑娘的心在你身上,我可不會找一個心思全在別人身上的女人留在身邊,冷不丁的就給我戴個綠帽子。”
“林熙她不是那樣的人。”亦羿淡淡的為林熙辯解。
徐瑾言看了一眼亦羿,緩下語氣:“你可以試著跟這姑娘處處,這姑娘挺好的,隻可惜不是我的菜。”
頓了一下,又說:“她都離開這麼久了,說不準都跟別人結婚生子了,你何苦還這樣苦苦等著,你想要啥樣的姑娘沒有,非得吊死在一棵樹上,你這樣,真的對你自己很不負責任。”
亦羿閉上眼睛假睡,徐瑾言了解亦羿,所以便不再多言,這四年,隻要自己一提到讓亦羿忘了甄晴,亦羿就這樣。
甄晴,嗬嗬,這個女人還真是愧對她的名字,全都是虛情假意,從來都沒有在乎過亦羿,偽清高。
因為亦羿的關係,自己動用關係去查了甄晴,才發現甄晴去了加拿大,而且讀的是野雞大學,真是在學校換男人如衣服,他想不明白這樣的女人亦羿何苦放不下,或許移民前的甄晴給亦羿留下了美好的不可褻瀆的美好回憶。
林熙回到宿舍還給許裴陽感慨:“親愛的,你說是不是長得帥的人都紮堆交朋友,個個都玉樹臨風的,天哪,老天還能再不公平點嗎?”
許裴陽一拍林熙的後腦勺,“你這一天天的胡思亂想什麼,都是衣冠禽獸,披著羊皮的狼。你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保持距離為妙。小心傷到自己。”
林熙氣鼓鼓的說許裴陽這是偏見。
林熙是那種遇到自己熱衷的事就會特別較真和認真的人。
為了不辜負亦羿幫自己這一場,也為了不拖亦羿的後腿和拉低亦羿的水準,林熙在排練前跑去S大找亦羿請教,亦羿在一些細節處給予指導。
林熙都細心的做了標記,每天早晨早早起來跑去湖邊的草叢邊練習,還去藥房抓了一些胖大海,每天泡兩顆,一大壺一大壺的喝水護嗓。
林熙緊張,壓力也大,她隻苛求自己更好更完美,每天為了護嗓喝胖大海水喝的都快吐了,撐的啥都吃不下。
許裴陽把飯放在林熙麵前,林熙都覺得想吐,直往廁所跑,許裴陽以為林熙病了,拉她去醫務室。林熙還嫌浪費時間,說自己沒病,隻是壓力大,胃口不好。
許裴陽眼睜睜的看著林熙漸漸形容消瘦,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在林熙排練的時候,陪著去,幫林熙帶水。
一來二去,整個合唱團都知道許裴陽的事跡了,都羨慕林熙有個貼心的人。
反而學姐不服氣,私底下嘀咕林熙耍大牌,林熙全身心都在排練上,所以別人說什麼,她不關心,也不聽,自動屏蔽,仿若著魔。